左樓 作品

91. 正鄉村愛情:人人都愛小結巴2 李正……

宴安驚住了,不僅是因為蘭鶴突然的動作,更是因為蘭鶴看上去高冷不愛搭理人,手掌的溫度卻高的嚇人,被握住的地方跟有把火在燒他似的,宴安渾身顫抖了起來,蘭鶴冷冷的看著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是誰?”

旁邊的路飛宇也走過來,剛剛逗宴安說話時的吊兒郎當全都不見,此刻面無表情的問:“他有問題?”

蘭鶴沉默了一下,“不太確定。”

宴安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顫抖著想把手臂從蘭鶴的掌心裡抽出來,但蘭鶴看起來瘦瘦的,力氣卻大的要命,抓住他的手掌跟鐵鉗一樣穩穩的一動不動,他伸手推蘭鶴,被路飛宇從旁抓住另一隻手臂,在他受到驚嚇睜大的惶然眼神裡,蘭鶴面無表情的伸出另一隻手,點過他的額心,宴安昏了過去,昏迷之前,看見蘭鶴嘴唇動了幾下,卻沒能聽清在說什麼。

蘭鶴接住暈倒的人,說:“神魂不凝。”

路飛宇無奈:“你每次都非要搞的這麼高大上嗎?能不能說的接地氣一點?”

蘭鶴沒有理會,輕輕鬆鬆的就把人抱了起來,順著氣息最濃的地方而去,進到房間後把人放在了床上。

路飛宇跟在後面,看蘭鶴面色冷淡的替人解著衣服,這種場景不是第一次見,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僱主自己解,蘭鶴並不需要親自上手,這一次,應該是因為人暈著。所以,為什麼要把人弄暈?但蘭鶴一向有他的道理,路飛宇一邊想一邊看著蘭鶴的動作。

像是有隻手輕輕撫過心尖,他一邊莫名心癢癢又一邊古怪,隨著釦子越解越多,露出的肌膚也越來越多,路飛宇臉皮一紅,背過了身去。

背完才意識到床上的人跟他是同性,他有的我也有,完全沒必要避嫌!雖然是這樣想,但他依舊沒有回頭。

蘭鶴看著少年左胸膛上一塊微小的黑色印記,修長瑩白的手撫了上去,片刻後,收回了手,少年一直緊蹙的眉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蘭鶴冷淡的聲音傳來:“好了。”

路飛宇回頭,就看見床上的人衣服已經又扣的嚴嚴實實,他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放鬆的呼出了一口氣。

蘭鶴看向路飛宇:“情況有點複雜。”

聞言,路飛宇皺眉:“怎麼說?”

蘭鶴的神色淡淡:“床上這人,魂魄不是他自己的。”

路飛宇跟著蘭鶴這麼段時間,也見過這種情況,他問:“小鬼附身?”

蘭鶴否定:“沒有這麼簡單。”

確實,路飛宇在問出這句話時就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蘭鶴身附摘星骨,道法已經深不可測,如果只是普通的小鬼附身,一個照面就能把髒東西趕走,何況還近距離接觸了這麼久。

蘭鶴說:“他像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又不像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路飛宇不懂,好在大多數,蘭鶴說的話他都聽不懂,這種時候他一般都選擇略過當沒聽見。

他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所以真的要住這裡?”

蘭鶴沒回答,他靜靜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透過無數牽連的線,他看見一具魂魄正慢慢的躺進這副□□裡,只是那魂魄的面目,卻是模糊不清。

蘭鶴不由皺了皺眉,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他起身答道:“就住這吧。”說著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主人回來了。”

路飛宇不疑有他,和蘭鶴出了房間。

宴重山一路興奮的回家,果然看見了李正說的從城裡來的客人,只是沒有看見乖孫,正要開口詢問,李正反而領先一步問道:“安安呢?”

這種時候,一般都是路飛宇回答,他說:“剛剛他好像有點中暑,我們就讓他先回房間休息了。”

男人皺了皺眉,“我進去看看。”又勸住了想一起進去的宴重山:“宴伯,你先和兩位客人談談。”

宴重山一想也是,兩位城裡人不知道都等了多久了。

李正進到房間,果然看見宴安躺床上休息,呼吸平穩的睡著。

他摸了摸額頭,溫度正常,就見少年眉心突然微蹙,嘴裡呢喃了一句:“熱。”李正揚了揚眉,有些稀奇,今天頂著大太陽,少年身上都沒出汗,碰到的時候身上還涼涼的跟個玉石做的一樣,怎麼每次他碰一下就說熱?

他拿過床邊的蒲扇,坐在床頭,對著床上的人扇起了風。

隨著一扇扇的涼風,蹙著的眉心放鬆了下來。

他扇了好一會才想起外面的幾個人,這時宴重山喜氣洋洋的進了屋,就看見男人頂著一張俊臉,面目溫柔的給床上的人扇著風,他原本要說的話卡了一下,才想起來小聲問:“安安怎麼樣?”

李正看了一眼依舊睡的平穩的宴安,答:“睡著呢,應該沒事。”

蘭鶴和路飛宇的行李還放在李正家,談好了價格,兩人過去要把行李搬過來。

宴重山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先去把房間收拾出來。”

李正放下蒲扇,說:“宴伯,我跟你一起。”

宴重山沒拒絕,他家的空房間年歲有點久,收拾起來不太容易,何況…他又看了一眼男人結實的體格和英俊的臉龐,沉默的去拿收拾房間需要的東西。

他拿著掃帚往房間走,路飛宇和蘭鶴已經把行李提了過來。宴重山給兩位城裡來的客人倒了水,讓他們坐著休息,他們去打掃房間。

這是早就說好的,兩人坐在堂屋沒動。

宴重山其實也不是一直這麼窮,他父母年輕時還是富裕過一段時間,所以房子修的大,房間修的多,後來家裡老人開始生病,家底被掏空,不幸的是他爸媽也生了一樣的病,沒過多久,也撒手人寰,留下了一貧如洗的家和空蕩蕩的大房子。

兩個人先是用掃帚把房間裡的灰塵掃了一遍,想想兩位客人的模樣,一看就很講究,又拿帕子把櫃子床頭都給擦了擦。

打掃完一個房間後,兩人就拿著掃帚往第二個房間走,結果進去檢查床鋪的時候發現,年歲太久,不知道哪來的蟲子把床架木頭給蛀空了,李正輕輕壓了一下,“啪”的一聲,床架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