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劇情值歸 零

 男人漆黑的瞳孔裡的浪似乎正和船下看不見邊際暗湧橫流的海浪同頻滾動。

 初雪：不……不好吧。

 ……我還是想離開的。

 “你已經不是‘你’了, 我知道。”

 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初雪登時僵住了。

 “這段時間我除了找你的蹤跡，還把你查得透徹，雙胞胎的謊言也就只能騙騙直播間觀眾了。”

 薄言煜平靜到有些異常，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似乎蛻變成了另一個人。

 “關於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你……”

 “到底是誰？”

 尖銳又直擊要處的問題迴盪在空氣中，最後隱入一片死寂。

 漫長的沉默。

 初雪不知道如何回答，也無法回答。

 白色燈光照映下顯得他巴掌大的漂亮臉龐更加蒼白，緊抿的唇也有些泛白，閃爍的眸光昭示著主人的無措和緊張。

 “……抱歉，那我們跳過這個話題。”

 薄言煜用另一隻手去撫摸初雪

冒出淺淡冷汗的額頭。

 他好不容易再找到眼前這個男孩。

 要冷靜，要自持。

 不能再把人嚇走了。

 那天晚上因為薄言煜的一時衝動，導致初雪對自己拉高了警惕。也許初雪被搶走，多少也包含這點因素吧。

 如果自己再把他保護得好一點，會不會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想知道今晚把你推下水的人是誰嗎？”

 薄言煜突然問。

 初雪一下回過神，愣愣地看著男人搖頭。

 “過來。”

 薄言煜沉聲道，語氣卻像是哄小孩。

 走出房間，深夜的海洋像是一片虛無，龐大的船體在海中大概也只是一粒塵埃，像是行駛在一片茫茫黑暗裡。

 海風冷得有些刺骨，初雪剛走出門口就被薄言煜用大衣罩住，男人的體溫將他整個包裹住。

 “你要帶我去哪裡？”

 初雪被風吹到一會兒就開始冒鼻音，甕聲甕氣的細小聲音好似隨時會被海風裹走。

 “甲板。”

 薄言煜答完又問。

 “你還記得今晚找你搭訕的那個金髮男人嗎？”

 初雪裹緊了大衣，露出的一小截指尖蒼白如雪。

 “記得……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不對，薄言煜怎麼知道自己被那個男人搭訕了？他早就找到我了？

 初雪跟著來到甲板處，進入深夜後的巨輪沉默又寂靜，只有海浪翻滾的聲音，甲板處也是絲毫不見人影，遠處摸不見底的黑暗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是那男的帶來的小情人把你推進水裡的，據他所說純粹是因為嫉妒。”

 薄言煜語氣淡淡。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