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東匹夫 作品

第45章 先噴禰正平,後教孔文舉





但此刻旁人怕惹事、已散去大半,酒舍裡比剛才安靜了些。




諸葛瑾和陳登還保持同樣的音量交談,禰衡又是個耳音很敏感的人,聞言登時就“噌”地一股邪火往上冒。




主要是他平時被人揹後罵慣了,所以特別注意有沒有人說他壞話。




禰衡提著酒壺便衝到諸葛瑾案前,指著對方:




“何處狂徒,背後議論他人,簡直無恥!爾等阿諛諂媚之徒,為了討好荀彧、司馬朗,想要告密獻媚不成!我不怕你!”




諸葛瑾本不想惹事,不過禰衡都惹上來了,他也知道禰衡並無背景,只有一張嘴,他當然也不怕事。




諸葛瑾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襬,淡然道:“我們自說我們的,幹你甚事?我們是徐州來上表朝覲的,又不是爾等求官祿蠹,我要獻什麼媚!閣下那麼有骨氣,何必在許都每日流連晃悠,連名刺都磨損漫滅,還捨不得走。”




歷史上禰衡便有一典故,說他“陰懷一刺”,也就是私藏了一張木牘名片,來到許都後想投遞。結果因為沒人找他做事,名刺揣得太久,字跡都磨損了。




就好比後世求職之人,同一份簡歷反覆投,投到字都磨沒了還沒投出去。




如今禰衡才剛來許都兩個月,他懷中名刺倒也沒磨掉字跡。




但諸葛瑾這句話,頓時把其他還未散去的酒客逗得鬨堂大笑,




人人都巴不得看這個又想求官、又想端著架子讓上位者苦苦哀求他的偽君子的笑話。




禰衡見眾人起鬨,內心愈發憤怒。偏偏對方亮明瞭身份,不是來求官的,這人設定位也比禰衡更清高。




禰衡失去冷靜,無能狂怒地懟道:“誰說我捨不得走了!我根本不是來許縣求官的!狗才求官!你雖不是為自己求官,但肯定是為你的上司求官!你才是祿蠹!




這種喪德敗行、上下失序的昏庸朝廷,簡直是朽木為官、禽獸食祿!白送我官都不做!”




諸葛瑾不想跟對方正規辯論,因為他知道這廝肯定是胡攪蠻纏,一旦說不過就會轉移話題。




而且對方是光腳不怕穿鞋,在對方選定的題目辯論,就太掉身份了。




於是他決定抓住對方話語中一個明顯漏洞,迅速把對方噴服,不給東拉西扯的機會:




“喪德敗行、上下失序?閣下敢如此抨擊當今朝廷,莫非更懷念董賊、傕汜執政之時?還是覺得天下另有明主?”




禰衡一愣,倒也不敢直接授人以柄,說出更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只想說曹操不辨愚賢,但絕沒想說董卓李傕等輩比曹操更好,更不敢說如今收留被曹操驅除的其他東歸武將的袁術,比曹操更好。




諸葛瑾趁他語塞,再次乘勝追擊:“只破不立,不過廢材耳!區區井底之蛙,連什麼是‘德’的不知道,還敢妄稱朝廷喪德敗行,簡直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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