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自白書

    他用屁股都能想出來,這種事的除了那個道衍和尚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明明說好是同氣連枝,可卻暗禍水東引,想置自己於死地。

    若自己被東宮處置了,諸王必定人心惶惶。以後,這種事就成了他燕藩起事最說得過去的藉口。

    “新帝殘暴,無故弒兄!”

    幸虧,朱允熥沒那麼糊塗,老爺子也沒那麼糊塗!

    可是,他道衍也不糊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狗和尚瘋了,他巴不得天下馬上亂起來,他巴不得我們這些龍子龍孫,馬上廝殺起來!”

    朱允炆臉上滿是恨意,漸漸這種恨意變成了冷笑。

    “你們都覺得,我是筏子。可以隨意的作賤我,欺負我,卻不知,我也早不是當初手無寸力的皇孫!”

    “我要你們,都死!”

    想到此處,朱允炆臉上已滿是狂熱。

    邁步偏間,是一間書房,鋪就紙筆,開始寫道。

    “皇祖父在上,不孝孫允炆叩拜!”

    “自就藩淮安以來,孫兒安分守己,潛心求學不問世事。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孫兒失去雙親,無依無靠之人,卻成了別人的眼釘,肉刺,欲除之而後快!”

    “先,殿下在淮安,遇和尚死士,始作俑者為道靜!”

    “這次,又有人禍水東引,故意與淮安有關之證據!”

    “孫兒不勝惶恐,不可終日。本無慾無求之人,卻三番五次遭人暗算!”

    “孫兒無用之人,早就表明心計,願為大明一賢王。孫兒少年孤苦,有知自己蠢鈍,所以大徹大悟淡泊名利,只求關起門來過日子。心所念者,唯有皇祖父龍體!”

    “皇祖父聖明............”

    一封信,好似字字血淚,聲情並茂。

    話語之,滿是自己被人嫁禍的無奈,滿是身世的悽苦。

    但書寫之人,眼卻滿是冷笑。

    “上一次,皇爺爺殺道衍,四叔你欺君了?這一次,你看皇爺爺給不給你揪出來?道衍,道靜,哼哼!”

    隨後,朱允炆吹乾墨跡,小心的把書信裝好。

    這封信,等於他的自白書。

    他不用和朱允熥解釋什麼,因為若朱允熥不信他,今日何光義就是來問罪的。

    而且,上次他用自己最心腹之人的死,已經讓朱允熥徹底的相信他。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朱允炆再次在一張紙上寫下這句話,笑容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