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肉 作品

474.不順 四件鬧心事一齊撲了過來......

    普通的青壯,直接給兩天口糧放走你。

    由於需要甄別,花了一點時間。

    蘇晟卻不敢多耽誤山雀岳父的事,派人把信送到了在外的祝青君手上。祝青君當機立斷,派人給林風送信:“打完了就回去,你爹生病了。你順便把捷報給姥送過去,算你公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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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帶兵趕回大營,金羽已經帶著輪換的土兵來了,雙方很快辦了交割。金羽告訴他:“蘇家小妹也到山城了。”

    林風無可奈何地道:“到便到吧,姥那裡也得有人守衛,我得回家。”

    帶著殘缺了的兵馬、捷報,林風歸心似箭。

    山城裡,祝纓已經將一切準備停當,接過了戰報便交給了趙蘇去處理:“該記功的記功,撫卹、賞罰,都照著先前的規矩辦。一定要盯緊,絕不許有人中飽私囊,貪點錢也還罷了,要是撫卹到不了傷兵、遺屬的手裡,損害的是咱們。”

    “是。”

    “換下來的兵士也要整修,好在春耕差不多完了,可以抽出一批人來了。讓小妹與侯五接手,接著練。”

    “是。”

    “江政、邵書新不會慢慢趕路,邸報能扣、人能禁止入山,貿易他們恐怕也能禁,項安,加大交易、招徠工匠!”

    “是。”

    祝纓一一分派完畢,才與林風小夫妻動身,順手捎上了阿撲。到了路上,再告訴他們,山雀岳父死了。兩人得知噩耗開始痛哭,祝纓命人把他們放到車上,再把阿撲塞到了他們面前,讓他們照顧外甥。一路拖回了大寨。

    山雀岳父的葬禮已經開始了,蘇鳴鸞、郎錕鋙等人頭人都到了。山雀岳父長子早已成年,兒子都好大了,早就開始管理家業,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了。林風也無意與兄爭這份家產,道:“我在城裡也有家,只要我能常回來看阿媽就行。”

    其他的兄弟臉色就有點微妙,卻也無可反駁。

    祝纓道:“那便這樣,葬禮過後,我便為你請封。”

    山雀岳父的葬禮與阿蘇家的葬禮稍有不同,他們不往山裡葬,而是先火化,再深埋,期間又要焚燒許多逝者生前用過的東西。葬禮的餐食也很好。

    葬禮舉行了七天七夜,喪主家哭了七天七夜,賓客們連日吃席。

    七天過後,葬禮結束,接下來是新的家主“正位”的典禮。準備、舉行,又花了數日,山雀岳父舊居內的陳設都燒完了,又做新的佈置,嶄新的佈置結了,才是遷居、典禮。

    典禮要辦三天。

    雖然前線打得火熱,蘇鳴鸞冷眼看著,喜金、路果乃至山雀岳父的兒子們都好像不知道一樣。郎錕鋙死了岳父,暫時也無心管什麼甘縣的危險——他在警惕大舅子小舅子們內訌。

    蘇鳴鸞找到了祝纓:“有幾天沒有收到邸報了,是因為戰事麼?”

    祝纓道:“與朝廷的路,出了點兒小毛病,正在準備重新打通。”

    蘇鳴鸞就不問了。

    葬禮結束之後,祝纓帶著林風夫婦返回山城,夫婦二人暫時閒居家中。祝纓要林風至少要在家閉門過一個月,再到山下營地協助練兵。林風才遇父喪,心亂如麻,也無心爭辯,匆匆點頭接受了安排。

    安排走了林風,趙蘇又捏著一疊紙過來:“姥,山下的消息。”

    祝纓一面接下來,他一面接著說:“江政任刺史,下令不許往外籤路引,是衝著咱們來的。”梧州可以不查外州的路引,只看貨,但是兩州交界的地方有集市關卡,沒有路引的人,那邊不放行,還是過不來。除非偷跑、走私。

    祝纓一頁一頁地看著這些紙,有山下的公文,是江政正式行文說了路引的事。然後是江政請祝纓下山一聚,不到州府到吉遠府也行,不願意到吉遠府,到福祿縣亦可。實在不行,到交界的地方的集市也可以——聽說那是祝纓才到福祿縣的時候與阿蘇洞主會面的地方。

    再退一步,到鄉民給祝纓建的那個廟裡都行,但是希望能夠見一面,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致使百姓蒙塵。

    再下面是邵書新的行文,公文裡說明了他接手鹽政,要禁販賣私鹽。同時,也希望與祝纓見一面,怎麼見面,都行。

    “就這樣?”祝纓問。

    趙蘇道:“交易恐怕很難了。我家裡的消息,江使君召集了士紳,保證‘一切如舊’除了與咱們的交易。私下貿易麼,必然高價,於咱們不利。好在前線戰事順利,哪怕苦上三年,只要拿下西州,就能破局……”

    他的話還沒完,蘇喆又來報訊:“姥,前線,僵持住了!他們沒有散去!反而推舉出了一位大頭領出來!就是,說是藝甘家的女婿!”

    “什麼?”趙蘇不由失聲。

    前線初期不算順利,己方比較穩定的盟友之一死了,在朝廷中布的子一半被人摘出了棋盤,眼下又被人堵住了家門口威脅要斷炊。

    四件鬧心事一齊撲了過來,趙蘇也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