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真的不要我了嗎影影

聽著。

徐敬西不疾不徐吸了口煙,抵噫出霧,忽而,興致缺缺地嗤聲,尾音勾著笑意:“真的不要我了嗎影影。”

過聽筒的腔調低欲,黎影心都軟了,抬頭看天花板的純白晶吊燈:“不要。”

徐敬西始終不惱不擾:“那誰答應週末陪徐先生。”

“你去找別人陪。”她有點犟氣性子。

徐敬西手淡定搭出車窗點菸灰:“你這張嘴,也就那兒好用點。”

壞又不壞得徹底,好又不是十分好,溫情只賞臉給個一兩回。

想想。

黎影手錘了錘床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唇,嘴裡下達命令:“那麼晚,您開車注意安全。”

他拖長腔調反問:“這麼擔心我啊。”

那意思差點就成——是怕他出事晚上到不了酒店,黎影嗔怪兩句:“你別貧。”

徐敬西朗笑兩聲,擠熄手裡的煙,“掛了。”掐斷通話,皮鞋踩上油門,單手打方向盤,邊手發出最後的微信信息,手機往副駕駛一丟。

駛入主車道。

睡一覺,黎影醒來沒待在酒店,打車到798畫廊逛了圈,和搬畫師傅聊天。

節後兩月都是淡季,不算太忙。

這幾天又簽了新的藝術家,這位名氣大得不行。

黎影認真看場地,指揮師傅掛那片射燈下更有視覺效果。

師傅都覺得在色彩搭配上,她極有天賦。

師傅問她:“影影啊,什麼時候到你把自己的畫搬進這裡掛賣?”

她拍拍手,打理裙襬:“我還沒這個資質進畫廊,20塊一幅有人買都很好了”

師傅回頭望她:“你畫的我見過,靈氣治癒,看得舒服明白。”

靠就近的桌子,黎影拿保溫杯,喝口乾花茶,“叔,買家喜歡值錢,有升值潛力的,不是買回去掛客廳當擺設,就算富豪愛欣賞,梵高,傅抱石老前輩的作品有得欣賞。”

“是這個道理嗎。”

又突然的,師傅提醒一句:“你昨晚是不是摔倒,怎麼磕到嘴巴,記得上藥。”

黎影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