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間逸散的溫潤多情
頭頂突然響起徐敬西的低笑,不屑的,嘲弄的,說只螻蟻似地開口:“劉懷英是個窩囊,知道麼。”
黎影不敢回答,不敢碰‘劉懷英’三個字。
被踹兩腳很疼的。
她清楚。
有人傳過是面前這位爺從劉懷英手裡搶她。
倒是胡思亂想去一邊,她要是真是劉懷英的人,面前這位爺看上她了,會不會真的搶。
她沒標準答案,但知道他雖有仇必報,但不是沒道德觀念的人。
尤記得他每次面對敬重的長輩,都很有素養,完完全全權貴門的禮節做派。
片刻,黎影抬頭問,“費雷德先生是你的朋友。”
徐敬西依舊閉著眼睛:“利益的東西,不能叫朋友,是合作伙伴,明白麼。”
叫人真真切切聽出來,拋開利益,旁人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利與權之外,什麼都無關緊要。
徐敬西帶有機械腕錶的手搭在她腰,狠狠將她摁到胸膛,下巴堪堪抵在她發頂蹭弄。
“影影。”
他聲音都啞透了。
黎影恍惚‘嗯’一聲,溫順地應,溫順地抬頭看他。
他手臂倏忽用力圈緊她腰身:“陪我最後一晚,天亮安排你回國。”
黎影點頭,說好。
徐敬西緩緩掀開眼眸,分明可以回家,卻沒看出來懷裡的小姑娘有多開心,忽而抬手敲她額頭:“不想上課,想跟我是麼。”
黎影吸了吸發紅的鼻腔:“你不用管我。”
徐敬西呵地就笑了。
有課上,又膽小如鼠,送回國少操心。
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異味,徐敬西眉頭緊鎖。
知道他潔癖,黎影挨身,坐到另一邊位置,拿打包的雞湯放在工作臺:“給你打包的雞湯,你吃過東西了嗎。”
徐敬西寥寥看了眼,很普通的打包盒,普通到狗都不看一眼的程度。
他皺起的眉頭都沒鬆一鬆:“吃過。”
黎影拆解包裝袋的手頓住,垂眸,又繫好:“也好,反正冷了。”
徐敬西輕而易舉察覺她的情緒:“想說什麼。”
她搖頭,認真繫好包裝:“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