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聞上古 作品

第230章 以德報怨

 湯昊語氣冷冽的追問道,眼中不斷有寒光閃爍。

 退婚就退婚吧,湯昊也不在意這麼個女人。

 但是你羞辱我,那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靠著父輩餘蔭的紈絝廢物罷了!

 湯俌嘆了口氣,又提到了一個秘聞,赫然正是平江伯府與保國公府聯姻一事。

 湯昊聽後這才反應了過來,難怪朱暉一直對自己意見很大,原來是因為自己斷了他家的財路嘛!

 不過,那又如何呢?

 湯昊輕笑著搖了搖頭。

 “朱暉如何暫且不論,英國公他老人家還是要禮遇的。”

 很快湯昊和湯俌親自出迎,只見英國公張懋正面色鐵青,一旁還有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管家。

 “老國公,這是怎麼回事?”

 湯昊輕笑著開口問道。

 張懋滿臉羞愧之色,道:“朱暉這個混賬,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做出那等事情!”

 “這就是當日羞辱於你的那個管家,老夫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如果你還覺得不滿意,直接殺了便是!”

 此話一出,這昔日囂張跋扈的管家,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瘋狂向著湯昊叩頭求饒。

 “饒命!”

 “侯爺饒命啊!”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不到片刻時間,地上已是血跡一片。

 湯昊冷冷地掃了這傢伙一眼,也沒有什麼興趣。

 “老國公,大致經過我已經聽二伯說過了。”

 “真要是論起來,他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惡奴之所以敢為惡,是仰仗其主人的權勢,保國公既然派遣他這個惡奴過來,本身就是存了羞辱於我的心思!”

 “其他暫且不論,此事要想揭過,可以,讓保國公親自向我湯昊認錯,如此就行了!”

 張懋聞言一愣,隨後滿臉狐疑地看著湯昊。

 “湯昊,朱暉已經被錦衣衛抓走打入詔獄了,此事你不知情嗎?”

 湯昊也是愣了,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當真不知情,並且這管家一事還是方才二伯剛剛告訴我的!”

 確認了這一點,張懋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

 因為這要是真的,那真正想收拾保國公朱暉之人,就不是中山侯湯昊,而是皇帝陛下了!

 麻煩了!

 這下子可真是麻煩了!

 因為張懋還不確定,皇帝陛下為何會突然對朱暉動手!

 “湯昊,可有什麼人向陛下進獻讒言?”

 “還是說陛下這是存了打壓勳貴的意思,朱暉只是開始?”

 張懋神情緊張地看著湯昊,眼神裡面露出了祈求之色。

 沒辦法,現如今的勳貴集團早已不如以往,壓根就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湯昊聞言一怔,託著下巴思索了良久,結合最近朱厚照的表現來看,最後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撈錢!

 “老國公不必多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帝陛下這應該是……缺銀子了!”

 張懋:“???”

 嗯?

 缺銀子?

 你用得著把人打入詔獄嗎?

 湯昊安撫住了張懋,然後拉著他走進大廳,將此次造船出海一事詳細論述了一遍。

 張懋聽得眼睛冒光,他果然沒有猜錯,湯昊和小皇帝當真是想要開啟海洋貿易!

 這一刻,朱暉的死活,反倒是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搭上這艘大船,從中分一杯羹!

 “湯昊,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給勳貴一個機會!”

 張懋捨棄了自己這張老臉,幾乎是低三下四地請求湯昊。

 但湯昊還是那句話,反問道:“老國公,準備好船票了嗎?”

 船票?

 什麼才算得上是船票?

 銀子!

 對,銀子!

 張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只要陛下願意讓我們勳貴加入其中,我等將獻出一半家財!”

 “我英國公府出資十萬兩,朱暉的保國公府出資八萬兩,還有其他勳貴老夫負責去遊說勸說,只求日後船隊出海的時候,陛下可以允許我們參與其中,不為謀利,只為軍功!”

 謀利?

 再怎麼謀利,也沒有軍功來得重要!

 張懋也算是看出來了,湯昊現在即便位高權重手握京軍,可是短時間內他也沒有繼續出塞北伐痛擊韃子!

 不是湯昊不願意,而是文臣縉紳不願意,大明王朝不願意!

 那麼武將勳貴再想立功的話,除了九邊邊軍外,就只有講目光轉向其他地方!

 比如說水師!

 湯昊的真正目標,就是水師!

 而水師同樣立功的,剿滅倭寇海匪,這難道不是功績嗎?

 所以勳貴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次機會,跟著中山侯湯昊上船!

 再者,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跟著皇帝陛下一起打拼了,有這麼一層淵源存在,皇帝陛下也不會輕易間再打壓勳貴,他們此後至少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老國公有心了。”

 “不過朱暉這筆錢還是算了,他這次估摸著會被陛下掏空!”

 湯昊笑眯眯地開口道,對張的識趣上道很是滿意。

 他為什麼要透露出這個隱秘,為什麼要主動告訴張懋,還不是為了銀子!

 建設船廠要銀子,打造戰船要銀子,培養匠人同樣需要銀子!

 所以銀子那是越多越好,更別提這些勳貴狗大戶了啊!

 別看這些傢伙先前一直跟他湯昊叫苦連天,說什麼日子過不下去了,越來越艱難了。

 起初湯昊還真是信了他們的邪,結果後面慢慢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尤其是經歷了鹽政一事後,湯昊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些武將勳貴和文臣縉紳差不多,該撈的銀子那可真是從沒少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