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昏君 作品

004 定國三司

  沒有國家經濟,哪來的湯,大家一起躺平餓死罷。

  但喝湯之後呢?

  “小紅豆,和我說說你的家裡人。”

  韓東文認真地指了指椅子:“坐下說。”

  再三推辭,小紅豆還是誠惶誠恐地被韓東文摁在了椅子上。

  “奴婢家中就、就只有奴婢一個女兒……”

  她發現韓東文聽得很認真。

  “家父是邊洲的一個教書先生,娘在奴婢年幼的時候就已不在人世了,家父並未再續絃,只開著書塾,直到奴婢被徵入宮……”

  小紅豆的聲音漸漸小了。

  “……難為你了。”

  韓東文聲音有些發澀,輕輕咳嗽一聲:“你說,你爹是教書的,對麼?”

  小紅豆點了點頭。

  這便是韓東文想到的第一件事。

  喝湯之後,教書的教書,搬磚的搬磚。

  而做警察的,做軍人的,身於三司之中者,自然也要去工作。

  如何決定?

  任命罷免,貶職升遷,錄用落榜。

  這便是三司之外,最為重要的一件事——如何將人吸收進三司,成為國家機器的一部分?

  三司之中職位高低變化,又由誰來做出決斷?

  “教書……是為了什麼?”韓東文問。

  “教、教書單是為了餬口的……”

  小紅豆有些膽怯,也有些納悶。

  為何一國之君,在這裡如此詳細地詢問她一個侍女的家境?

  莫非真如迎春宮裡人所說,殿下相中了自己?

  “不不不。”

  韓東文搖了搖頭:“我是說,教什麼人書?學生又為何要學?”

  “回殿下,有最普通的要識字誦讀的,也有為了科考而讀的,家父都有教授。”

  啊,科舉,或者考公務員之類。

  韓東文點了點頭。

  他正要再問,忽然聽見寢殿外傳來一聲稟報:

  “殿下,您的藥到了。”

  藥?

  也是,瘟君這般身子,想必藥喝得不少。

  韓東文朝著小紅豆怒了怒下巴,她立刻站起身來,快步朝著寢殿門口走去。

  在韓東文身邊坐著,她實在如坐針氈一般不舒服,此番做些侍女該做的事,才讓她勉強鎮定了一些。

  “這是?”

  小紅豆從殿外侍女手中接過托盤,有些疑惑地問。

  “殿下先前要了一支簪子,一併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