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清皇室後裔稱:川島芳子未被槍斃,78年死

  既然是處決犯有戰爭罪的間諜,官方大可不必這麼掩人耳目,此事弄得越神秘,外界的猜測就越多,這些猜測有的勉強著調,有的相當離譜。一些傳記作家百思不得其解,也屢屢質疑。日本作家渡邊龍策在他撰寫的《女間諜川島芳子》一書中講得比較透徹:報道引起了一連串的疑問。民國政府殺一儆百,把川島芳子當成反面典型,大肆宣傳,甚至將公審的部分實況拍成紀錄片。然而最為關鍵的行刑場面,幹嗎搞得如此神秘?處理得如此草率?為什麼無視國際慣例,連新聞記者都被排拒在現場之外?為什麼只許兩名外國記者進入現場?為什麼將面部等處弄那麼多血汙和泥土,以致難於辨認罪犯的真面目?蹊蹺的是,為什麼選擇辨認不清面孔的時間執行死刑?

  由於受到冷落、輕慢和戲弄,川島芳子被處決的第二天,北平各家報社聯合刊登了致司法當局的抗議書。這麼一搗騰,川島芳子之死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謎案,獄方是否使用了掉包計?此事背後是否另有冤死鬼?一時眾說紛紜,謠諑蜂起。

  獄方始料未及,川島芳子的死會導致輿論譁然,北平第一監獄為了糾正大眾的猜疑,避重就輕,讓一位監獄女看守向媒體發表談話,公開川島芳子受刑前的情形:“法警來後,我才知道這件事。我將川島芳子從睡夢中叫醒,她就被帶走了。開始,我並沒有覺察到是執行死刑。我帶她一起出了牢房,當走到女監長廊的盡頭時,只見門口站著兩名男看守在等著她。因為我是女看守,任務就是把她送到這裡,當我剛要返回時,才恍然大悟,想到是要執行死刑。不大工夫就聽到了槍聲。”法院方面也積極配合,讓一位老看守長出面澄清事實,他說:“被叫出來的金壁輝,對死是有充分思想準備的,當最後一線生存的希望斷絕時,她還想穿上她父親送給她的白綢褲子,但沒有得到准許,她也就老實地服從了。”

  有意思的是,獄方和法院方面越是努力澄清事實,媒體引導下的大眾就越覺得官方欲蓋彌彰,川島芳子之死必有貓膩。甚至連川島芳子的親哥哥愛新覺羅憲立也不能斷定妹妹究竟是死是活,他的日記中有這樣一段存疑的話:“……芳子處刑後的屍體,如果沒人認領,就會被運送到公共墓地,同許多屍體堆放在一個坑裡埋葬。因為我不希望那樣做,所以託了日本和尚認領屍體,而且必須立即火葬。因此日本和尚領屍後,就立刻火化了。這是事實。這具屍體,是否是芳子的?我還沒有足夠的材料做出判斷。收領屍體的和尚並不認識芳子,即便看見臉面,因為子彈是從頭後部打進,從面部穿出,炸得令人難以分辨。所以很難說究竟是什麼樣的模樣。芳子現在是生是死?我卻無法做出判斷。”既然真相不明,中國老百姓的想象力就迎頭趕上,補其所缺。

  1948年愚人節,報紙上突然登出一條有鼻子有眼睛的新聞:“……在行刑前的頭天夜裡,川島芳子的牢房裡進來一個國軍軍官。他在川島芳子耳邊小聲囑咐:處決您的日子就要來臨了,大約是在後天黎明之前。但是請您放心,執行者用的子彈不是實彈,而是空彈。請您一聽到槍聲就立刻倒下。因此3月25日被處死的女漢奸金璧輝業已潛逃,其替死鬼是第一監獄關押的女囚犯劉鳳玲,她母親貪圖十根金條,同意讓身患絕症的女兒去代替川島芳子受刑。事後,劉鳳玲的妹妹發現獄方言而無信,於是將醜聞抖露出來。”這種內幕奇聞可信度幾何?有人疑為故弄玄虛,也有人信以為真。這並不奇怪,中國老百姓差不多天天都過愚人節,報紙新聞到底孰真孰假,孰誠孰欺,真不是那麼容易辨別的。

  2006年,長春青年女畫家張鈺主動揭秘,她姥爺段連祥臨終前告訴她,曾在長春市郊外隱居了三十年的方姥就是舉世聞名的豔諜川島芳子。這無疑是一個爆炸性消息。經中日專家合作調查,愛新覺羅德崇(清太祖努爾哈赤十一世孫)出面作證,法醫用科學方法反覆比對骨骼結構,驗明死者留下的數件遺物,確證方姥就是漢奸川島芳子。當年,川島芳子被判處死刑,日本人本多松江(川島芳子的家庭女教師,宋美齡留學美國時的同窗)、頭山滿(川島芳子的父執)等人為之多方疏通,直達極峰,蔣介石賣個順水人情並非難事。重病在身的劉鳳玲為換取十根金條養家餬口,自願做了替死鬼。川島芳子偷偷出獄,潛往東北投靠段連祥(此前兩人早已相識,有過通信往來,她認定段連祥值得信賴)。段連祥憑著自己的人脈關係,將川島芳子安置在長春遠郊的一位村長家裡,從此隱居下來,身份嚴格保密。1978年,川島芳子病死。死前她從未受到過任何來自官方的懷疑和驚擾,這種疏忽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