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雜藝升官亂象

  上文引用羅隱的詩題目為《感弄猴人賜朱紱》,全詩如下:“十二三年就試期,五湖煙月奈相違。何如學取孫供奉,一笑君王便著緋。”

  羅隱,唐代文學家,曾十次考進士而不中,後來在浙江一帶當過中下層官吏。羅隱正是在多次進京趕考未果的情況下,想到了那個靠耍猴而升官受寵的人,才作出此詩。白居易有詩云:“朱紱皆大夫,紫綬或將軍。”題目中的朱紱就是指唐昭宗所賜的緋袍。從白居易的詩中,更可以看出耍猴人官位之高。

  也有學者認為“孫供奉”是對那隻猴子的稱呼,說唐昭宗是把緋袍披在了猴子身上,讓猴子當了一回大官。無論如何,唐昭宗的舉動都堪稱鬧劇。

  捉蟋蟀升官

  鬥蟋蟀在中國也是由來已久,並逐漸演變為一種賭博活動,其參與者遍佈宮廷與草野。蒲松齡在《促織》中描寫過明代宣德年間因宮廷好鬥促織(蟋蟀),而給人民帶來的巨大災難。《促織》雖為文學作品,但其內容絕不是憑空杜撰。明代學者袁宏道在《促織志》中說,嘉靖年間,“京師人至七八月,家家皆養促織”。

  鬥蟋蟀既然成了眾人參與的賭博行為,自然會有人從中獲利,而此時,蟋蟀常常成了搶手貨,一些捉蟋蟀的人也因此升官發達了。明代文學家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中說:“我朝宣宗最嫻此戲(指鬥蟋蟀),曾密詔蘇州知府況鍾進千個,一時語云:‘促織瞿瞿叫,宣德皇帝要’此語至今猶傳。蘇州衛中武弁(武弁,指低級武官),聞尚有捕蟋蟀比首虜功,得世職者。”我們在這裡可以看到,宣宗喜歡鬥蟋蟀,蟋蟀就成為眾人追逐之物,有的地方規定捉蟋蟀和上戰場殺敵同樣重要,從事兩種活動的人功勞一樣,蟋蟀捉得好,也可以得到世襲的官職。

  逮兔子升官

  要說逮兔子能升官,真是少有耳聞,但確實有這樣一個人。我們在《三國志·吳書·孫皓傳》(裴松之注本)中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叫何定,是三國時期吳國的一個奸臣。

  何定最初是孫權手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官,擔任過“給使”和“補吏”等職。後來孫皓當政,何定就以孫權的舊人自居,向孫皓諂媚,懇求到孫皓身邊工作。孫皓是一個貪圖享樂、殘酷暴虐的昏君,完全沒有他爺爺孫權那樣的知人之智,所以就同意了何定的請求,讓他擔任“樓下都尉”,專門負責自己的飲食工作。何定雖不具備出色的政治才能,但溜鬚拍馬、見風使舵的本事可有一套,所以很快得到了孫皓的信任,孫皓在很多事情上對其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