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指定造物

　　她其實也想知道四十多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永銘卻是低下了頭，整理著思緒，不去看釋塵煙。

　　丁太后更是不想主動去說此事。

　　過了一會兒，劉永銘慢慢抬起頭來問道：“如此說來，太后您真有一個妹妹？”

　　“準確地說，是姐姐。”

　　“胡梨再現長安城之時，曾拿出過一份玉佩拓片。孫兒派人查過，數年前民間曾有謠傳，說是太后您曾揹著太祖皇帝與別人生過一個孩子。而從孫兒這些日子得到線索來看，孩子的確是存在的，如果她不是太后您的，那她是……是您姐姐的？”

　　丁太后又嘆了一聲，當作了默認的回答。

　　劉永銘追問道：“是趙子季的？”

　　丁太后臉色一變，向著劉永銘問道：“你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劉永銘說：“這事……這事好猜，但孫兒又不知道從哪裡跟您說起！後來呢？趙子季是不是去了商洛府？”

　　“不。他就是從商洛來的。或者說，他是從南方過來，經過商洛府到的長安城。”

　　劉永銘疑問道：“他不是從蜀中來的嗎？”

　　丁太后搖頭說：“不是。他從湘南過了長江，從上庸來經商洛到的關中長安。”

　　劉永銘心中想道：“如果不是的話，那吳老公所說的那個從西域來到蜀中的那個人又是誰？是單徒！他是女真人，自是不可能是趙子季了！我都在想些什麼呀！但……單徒到底又是誰呢？”

　　劉永銘亂想了一通，正過神來又問道：“他當初來長安城是來做什麼？是不是想用奇技謀得什麼官位？”

　　丁太后疑問道：“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

　　“孫兒在奇川先生那裡見到過一本書，裡頭就寫著他做出了許多玩意的記錄，所以有此推斷。好似他那時並沒被周室拜官？”

　　“怎麼可能會給他官做，字都寫不好。就會歪解幾句聖人之言，以奇淫技巧討周昭宗歡心，這在古時這就叫作佞臣。叫朝堂裡的那些文武如何會不鄙夷他？周昭宗崇以鬼神，文官們以此為藉口，說是這等人必是上天派來蠱惑周昭宗的。即使他有再多新奇的東西，也不得不離開宮挺。”

　　“他進了宮了？是以什麼身份進的宮？”

　　“他來了長安城以後，不知用什麼辦法造出了一種很香很香的香液，此事傳至宮中，周昭室的嬪妃在試過之後皆欲求一份，但他卻不肯售賣。”

　　劉永銘道：“這就是他做出這個東西的目的吧！為了進宮與皇帝見上面！想來他是成功了，要不然當時百官不會那般反對。只是……”

　　釋塵煙問道：“只是什麼？”

　　劉永銘說道：“那種很香很香的香液我也是知道怎麼做的。但它是以一種名為鬱金香花的根莖為原料而產出的，且用料很大。它原產於小亞細亞。哦，就是波斯以西之地。唐朝之時便已流入關中。我關中雖有人種植，但都是以花卉之品種之，沒人去大片大片的種。即使他有足夠的種子，他也得先種上一年再說！如果不是此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