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銷贓

 此時一個城裡學生髮問：“我們可以自己選擇對手嗎？” 

 說話的同學名叫蘇世成，是城裡學生中成績和能力都靠前的一個，他說著眼神不善的看向城外學生這邊。 

 上週的課程，其實讓城外學生的天賦真正體現了出來。對此金樂並不意外，卡師大學招生只重天賦。而天賦這種東西，人跟人的差別可能大過人跟豬，但人群跟人群之間的差別反而不會太大，天才的出現往往只跟人口基數有關，跟人種沒多大關係。哪怕是非洲兄弟，也有了不得的厲害人物，換個國家沒準都能當總統。 

 更何況城裡和城外的人群本質上沒有差別，都是同樣的人種，同樣的民族，只不過生長和居住的環境不同罷了。 

 而城外的人口雖然沒有準確的統計數據，但普遍認為比城裡人更多，城裡人口不過一千萬左右，而城外保守估計應該有兩千萬。可在招生上，城外的名額反而少的多，這是歷史原因造成的，城外六年前才建立卡牌學校，才開始正規招生，開始將學生輸送給卡師大學。金樂班裡三十六名學生中，只有八個城外學生，其他班級也是差不多的比例，城內學生數量大概是城外的三倍。 

 人口基數更大，錄取比例更低，本來就意味著城外學生必須擁有更出色的天賦，才能被錄取。招生比例低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城外學生會更卷。不可否認城裡的教育體系更加完善，教育水平更高，但將拔尖的這部分學生放在一起，城內的還真卷不過城外的。這就跟沒人否定京滬的教育水平，但京滬的學生考同一張考卷，還真不一定能考得過山東、河南、江西、江蘇這些考生是一個道理。 

 但城裡的學生卻未必能接受這個現實，他們高高在上慣了，看不起城外學生慣了。以前自我認知就是高人一等的，當城外學生沒表現出能力前，還能悲天憫人一樣的看對方，排擠但不會專門針對，甚至不排除帶著同情看對方。可突然對方表現的比自己更好，這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上週的時候，金樂就發現城裡學生看城外學生的眼神都變了，以前是嫌棄，上週開始出現了一些仇視。 

 結合這些，聽到蘇世成的話後，金樂感覺對方可能要搞事。 

 三個老師大概沒想到這種情況，商量一下竟然同意了。 

 金樂頓時覺得不太好了，雖然城外學生的天賦普遍更好，以前也更卷，更努力，所以上週表現的更出色，但年齡上，城外學生普遍比較小。像趙文慧、黑濤這樣的孩子，就算天賦出眾，甚至本命卡等級也不低，但真的跟十幾歲的城裡學生對上，心理上就先怯懦了。 

 金樂顧不上關心別人，因為他的處境更不好，他不但是城外的，還是一個少數體系的，碰上戰鬥系，他怎麼玩？放狗咬嗎？ 

 所以金樂第一時間決定，不管誰選他，他都拒絕，他不怕丟人，沒有這些孩子身上所謂的自尊。 

 金樂沒想到的是，當老師宣佈可以互選的時候，第一個撲向他的竟是一群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