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蘇葉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衡山小阿哥!(8.431k!)

當下想起正事,又說,

“鄢道開叫我們助舒家拿到總莊主,再接手舒家,轉手將三大山莊的底蘊交給饒州分舵。他許諾,只要三大山莊的人不反抗,可以留他們一命,以後繼續在龍泉為饒州分舵做事。”

“哼,”

“一個五炷香香主好大的口氣,這姓鄢的連見我一面的膽量都沒有也配叫我做事?”

藍鳳凰沒好氣地瞪了陶白一眼,“教內老人瞎出主意,你們也跟著吆喝,早說了黑木崖沒時間理會我們,就算他們來了,仙教弟子朝大山裡一躲,他們敢追來嗎?”

“逍遙自在不好,非要聽人指揮。”

“饒州分舵也沒什麼得力人手,一個副香主下到吉安府還偷偷摸摸,他們能成什麼氣候?”

“想借仙教的手邀功,我偏不叫他們如願。”

“點蒼派不足與謀,這衡山小阿哥我倒覺得是個辦事的。”

陶白擔憂道:“教主,你若賣掉饒州那兩旗人馬,怕是難以交代。”

“那些傢伙見到我連路都走不動,眼神更是討厭,”藍鳳凰滿眼嫌棄,“衡山小阿哥替我出氣,若將他們都殺了,只怪他們沒本事。”

“鄢道開不滿,有膽量便來仙教與我對峙。”

陶白沒法反駁,因為她也很納悶。

黑木崖風雷堂像是派了一批人馬南下,結果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

早知如此,他們根本不會出教來吉安府。

“教主,藍旗的人擔心我們不辦事,要派兩人跟在隊伍中。”

“跟著便是,”

“怕是會借我們的勢攪亂鑄劍山莊會盟。”

藍鳳凰神色一凜,“他們要借便借,你吩咐下去,沒我的命令,仙教的人誰也不準動手。”

“黑木崖山遙路遠,衡山派卻離咱們近,小阿哥被你說得如此厲害,弄得我也不想得罪他。否則未來多一大敵,那才是麻煩。”

這話陶白也認可得很,

她一想到那少年如何對付點蒼弟子,登時覺得饒州分舵的威脅確實不及這位。

向藍鳳凰告辭,趁著饒州分舵藍旗的人沒來,連夜朝下吩咐去了。

舒家對五毒教的人很恭敬。

從某種意義上說,若五毒教不到舒家來,饒州分舵的高手恐怕已經殺到莊內了。

舒家山莊下面的一些勢力,已經被魔教攻殺了相當一部分,莊客護衛死了不少。

近段日子魔教突然收斂,當然把功勞放在五毒教身上。

隔壁的獨孤家也差不多,

他們還不清楚南下的魔教賊人在衡州府死得有多慘,連風雷堂副堂主都死了。

饒州分舵五炷香香主鄢道開聽到消息後大為緊張,投入黑木崖的消息又石沉大海,再不收縮,萬一被五嶽劍派的人盯上,他一個分舵的人馬根本頂不住。

於是才想起以五毒教的身份接手三大山莊,以此紮根龍泉。

既完成楊總管給的任務,又沒有大張旗鼓造殺伐引五嶽劍派注意。

饒州分舵被夾在中間,憋著一口悶氣只能這樣辦事。

但他們根本想不到,

龍泉這塊蛋糕,早就被小掌門算計上了。

不管怎麼偷樑換柱,只要這邊出事,哪個勢力來了都不好使。

……

白馬之夜後的第四十一日。

玉泉山之南,就在丘家山莊靠西五里處。

一座古祠屹立山腰,祠旁溪流盤于山間宛如玉帶,此溪常年不竭,四季水澈。

喚作洗劍溪。

據說當年得到歐冶子泰阿劍鑄造之秘的鑄劍大師便在這山間古祠打鐵鑄劍,又到溪流邊洗劍。

對於龍泉鑄劍師來說,此地意義非凡。

古祠山腳壘出寬廣的青石臺,由歷代鑄劍山莊所砌,年關時用以拜劍祠。

周遭起小樓七座,卻是龍泉鑄劍人們共同修葺,只因當地盛傳泰阿乃歐冶子所鑄的第七柄名劍,這是鑄劍人們的嚮往,他們也想鍛造一把名震江湖的神兵利刃。

小樓內掛著諸多紅綢,上書“某年某月某日某位鑄劍師所鑄某劍”,一般都是得意之作。

若是得不到龍泉本地幾位鑄劍宿老的肯定,這紅綢他們也掛不上去。

隅中時分!

青石臺四周人頭攢動。

舒家山莊來了五十餘人,皆是練家子。看似聲勢浩大,其實不足鼎盛時期的一半。

獨孤山莊七十餘人,幾位莊內實權人物靠東而坐。

北面的位置,被他們自發讓給了丘家。

若是四天前,丘家絕得不到這個位次。

因為北面正靠玉泉山腳,劍祠正下方最顯尊貴。

丘家上下也來了六十多人,加上衡山派弟子,足有上百人。

周圍則是一些湊熱鬧的看客,遠遠地觀望。

被三家所圍的是一方祭臺,上有一個香爐。

今日哪個山莊成了總莊主,就把自家帶的大香插上去,再送上半山腰的劍祠供奉。

以後三家山莊,都要聽總莊主號令。

若非形勢所迫,估計三位正在歃血為盟的莊主都不想這麼幹。

會盟的初衷是什麼?

整合三家力量,齊心協力,擋住魔教,守住祖業。

誰有這份本事,誰就是總莊主。

當時大家還爭論不休,現在的勢頭下,已經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了。

“禮成!”

身穿紅袍的司儀面容肅穆,朝四方拱手,大喊一聲。

丘廣軍、獨孤卿、舒光祉三位莊主各自心緒雜亂,互相抱拳。

他們各回座位。

只聽獨孤家這邊一人大喊:

“我點蒼派推選獨孤卿為總莊主,誰贊成,誰反對?”

瞿宗悌又有了底氣,恢復往日的倨傲之色。

目光掃向四周,又頗有敵意地看向衡山派方向。

陶白絲毫不給面子:“你點蒼派有什麼本事在龍泉指手畫腳?”

“哦?”

瞿宗悌身旁,一位接近五十歲的老者臉如斧劈,聞言輕哼一聲。

他下巴上的鬍子半黑半白,如蒼鷹般銳利的目光朝五毒教陶白掃去。

此人正是瞿宗悌的師父攀靈山,點蒼雙劍之一。

他旁邊還有一個更顯蒼老之人,鬍子也是半黑半白,眼眶凹陷,那眼神比攀靈山更像蒼鷹。

瞿宗悌的師伯商素風,也就是賴敬通的師父。

此人一臉冷傲,帶著蒼鷹抓到獵物後的一絲輕蔑。

“難道在龍泉該聽你們五毒教的?”

“你問問在場眾人,誰不知道你五毒教與魔教有勾連。”

商素風又問,“你們藍教主呢?”

“藏頭露尾,是在與饒州分舵的魔教暗通款曲嗎?”

“今日會盟何須要辦,一切聽我點蒼派的即可,小小魔教分舵,隨手可滅,豈能翻出浪花?”

衡山派這邊,趙榮將這人的話聽在耳中。

賴敬通那副樣子果然是有師承的。

這點蒼雙劍也狂傲得很。

他話語中底氣頗深,若是不見其人,只聞其聲,怕是以為這傢伙能和東方不敗鬥上一鬥。

五毒教那邊的陶白大笑一聲,“到底是誰藏頭露尾,點蒼雙劍可真是不知羞恥。”

“你們也能抵擋魔教?”

“還有命回點蒼山嗎?”

兩邊似乎是罵習慣了,被陶白懟了一聲,商素風竟然無視她,反朝衡山派這邊看來。

他目光不善,鎖定了趙榮,

“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有沒有到此?”

這話顯然是朝趙榮問的。

“我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老人家是前輩高人,你也是江湖前輩,難道感知不到他老人家是否在此?”

趙榮笑了笑,語氣非常平和。

商素風目光一變,“小輩,沒大沒小。”

“我那徒弟可是你衡山派打傷的?”

“賴敬通詆譭於我,又與魔教勾結,武功不及我師弟,又要出手偷襲,留他一命算是給兩位前輩面子了。”

趙榮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露怯。

“好!”

商素風呵斥一聲:“好一個勾結魔教,你竟在我面前饒舌亂言!”

趙榮朝北拱手,“前輩若想印證,我們便帶著你徒弟一起上嵩山,請左盟主裁斷。”

商素風眸光一沉,閃爍一抹殺機。

‘狡猾的小子’

‘你五嶽穿一條褲子,左冷禪裁斷豈會幫我?’

‘周圍觀者甚多,這衡山後輩弟子竟對我絲毫無懼。’

‘拿五毒教沒辦法,萬不可在這後輩小子身上丟臉!’

一時間,心頭怒火大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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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ゞ敬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