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樨 作品

每天都在想辦法作死呢(完)

 『收藏品,實際作用為零,情感價值不可估計。』 

 『海螺護身符:熔鑄了人魚的碎鱗,有避水功效,增強針對海洋生物的親和力。』 

 祝影看著道具介紹沉默了一會,手動關閉了面板。 

 從戒指掏出兩塊碎片,一紅一金,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個愛心的形狀。 

 最後拿出的一塊銀色的鱗片,是青年自然脫落的,就含羞帶怯地塞給她作定情信物了。 

 人魚沒有這個傳統,但是鮫人是有的。祝影翻看了一下手裡的鱗片,也將其放在展櫃裡。 

 那些情感羈絆伴隨著寄託的物品,一併被封鎖在櫃子裡了。 

 關上櫃門的一瞬間,祝影眨眨眼,眼中懷念不再,放鬆下來伸了個懶腰: 

 “真是個悲傷的位面啊...豹豹,我們走吧。” 

 『嗷!來了!』 

 『位面載入中——請抱緊你可愛的豹豹…』 

 鳳啟七年,女帝於宮中暴斃,幼帝繼位,攝政王專政,朝廷徹底成為攝政王的一言堂。 

 無數書生唾罵貶斥,試圖激起民憤無果。攝政王霍扶搖專政下的第一個召令就是向遠駐邊境的祝將軍支援了一批冬衣糧草。 

 百姓可能不知道當今聖上是誰、攝政王是誰,卻一定知道她們的大將軍的名諱的。 

 說句難聽的,百姓才不在乎龍椅上面坐的是誰,只要能吃得飽飯凍不死,不被蠻子燒殺搶掠,什麼正統血脈都與她們無關。 

 所以這攝政王能站的住腳,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於那個邊境將軍的民心美名。 

 “祝將軍的好友能是什麼壞人,幼帝那麼小,人家幫忙管管怎麼啦?”一個洗衣的男子抱著洗衣簍,對著自家門口的書生狠狠啐了口: 

 “我家娘子就跟著祝將軍打仗,前不久還來信說祝將軍快班師回朝,再一天天的胡謅八扯,仔細著你們的皮!” 

 那書生搖著頭說著些男兒家家聽不懂的“之乎者也”,一邊搖頭一邊走了。 

 “姐夫莫要生氣,這種酸書生也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一身麻衣的少女從院中走來,想要接過男子手裡洗衣簍,卻被男子眼疾手快的拿開。 

 “這種事情我們男兒做就好,翎兒可是考取功名的料子,怎麼能做這些家務事,快去讀書去,別把手凍壞了。” 

 “還是我來吧。”少女拿過洗衣簍來轉身就走:“連這點苦都吃不得,更別說體會民情民苦了。” 

 “聽說祝將軍要班師回朝,姐姐也快回來了吧?姐夫多抽出時間打理自己,夫妻兩人好好聚聚,聊解相思之苦。” 

 被戳中了心事,男子漲紅了臉不再吱聲,也不再爭奪那洗衣的盆子。待少女離開後才回到房間對照銅鏡理了理鬢髮,且試新妝盼人歸了。 

 遠在邊境的祝影此時正在軍營主帳和幕僚們商議著最後的攻城戰的打法。 

 自從祝影由攝政王作保被授予兵權委任駐守邊疆,一鼓作氣奪回被掠奪的城池,現在打的仗已經是反攻戰了。 

 打完這一場仗就班師回朝,等著鄰國那群男尊傻子送賠禮金將城池贖回來。 

 至於為什麼不一鼓作氣直接拿下整個國家,是拿不下嗎? 

 笑死,鳳啟王朝也不是什麼垃圾都收的好吧。先不說人文觀念不同不易治理,就單論鄰國那落後的經濟,收編進來直接拉低我國的gdp。 

 所以不如直接拿下對面的城池,再讓對面交了贖金還回去。缺錢的時候再打下來,鈍刀子割肉才疼呢。 

 雖然有些缺德,但是真的會很爽。 

 對面顯然也看出來她們的想法,主打的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式的避戰政策。論你在城門前如何叫罵,我就是閉門不出,這讓局面陷入了僵局。 

 所以現在入了冬,又眼見著要過新年,為了讓將士們得以回家團聚,祝影這方坐不住了,打算主動出擊打破這個僵局。 

 是管你是蚌是王八,把殼砸爛就是無處可躲的一灘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