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樨 作品

喵了個咪的,後宮湊不出半個活人來11

 “祭酒大人?”祝影不確定地輕聲問了一句。 

 今天的人兒似乎格外乖順溫柔,催妝沒有多為難不說,在她攙扶時還主動抬手覆上,一點點捂熱她有些凍僵的指尖。 

 以至於祝影懷疑不是本人,怕不是來了個落跑新郎的戲碼,蓋頭底下不是觀瀾,是如花。 

 “天知道我再不出來你還要寫什麼浪詩。”蓋頭底下傳來青年有些咬牙的聲音:“將軍大人是不是缺心眼,這種話也不知羞地往外說。” 

 “那詩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啊。” 

 應觀瀾氣笑了:“讓我別凃口脂,免得你親起來會吃進去…你也不怕被笑話?” 

 “所以塗了沒?” 

 “……沒塗。” 

 祝影沒忍住笑出了聲,被帶著蓋頭的應觀瀾不輕不重地擰了下胳膊,勉強恢復成正經姿態,嘴角的上揚的弧度卻怎麼也止不住。 

 將新嫁郎扶上馬車,藉著身子遮擋往他懷裡塞了一個還熱乎著的小紙包,匆匆囑咐了兩句就下了馬車。 

 “南瓜餅,我一路溫著來的。後面流程不少,餓了就吃點墊墊。涼透了就莫吃了,會鬧胃,吃點車廂夾層的乾果。” 

 應觀瀾掂了掂手裡溫熱的小紙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輕哼一聲,笑罵一句。 

 “傻子。” 

 這其實是不合流程的,不論是攙扶新嫁郎上花轎還是給吃食,這些事情也不應該是她來做,是屬於男方爹孃的事務。 

 只是他應觀瀾天生地養沒爹沒孃,這傻子將軍也注意到了,就一概攬下了。 

 自己的流程半知半解稀裡糊塗,對他的事務倒是記了個清楚。平日痴呆木訥地很,偏偏在個別時候又聰慧得厲害,這麼一綜合下來… 

 還是個傻子。 

 他頂多是餓上半天,再被人多嘴一句家事,她主動攬下這麼個活,只怕“祝將軍懼內夫管嚴”這個名號明天就會傳遍京城了。 

 應觀瀾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嘴上這麼說,實際上現在的眼神,看南瓜餅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