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床弄竹馬05

 和大人拼速度肯定是拼不過的。祝影躲閃不及,被滿是粗繭的大掌掐著脖子提起來。 

 趁著窒息的感覺還沒太強烈,她重重甩了一下沒帶袖箭的右手,將捆綁在手腕的匕首甩出來。擲出的短匕劃開了男人的喉嚨,又因為劍柄纏繞在手腕上的彈簧繩而被收回。 

 脖頸上的動脈血管被劃破,血液湧入氣管又噴湧出來。男人的身形晃了晃,最後手一鬆,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祝影摔在地上大口呼吸,脖子上被掐的發青泛紫,收回來的匕首也因為恍惚沒抓好,握在了刀刃上,險些將手心劃破。 

 身上的衣服全都沾血不能要了,但無所謂,她還有新的衣服可以換洗,這一身拿回去處理掉就好了。 

 稍稍恢復了狀態,她握著匕首站起來,蹲在尚有餘溫的男人屍體旁邊。一根根剁掉了那噁心的手指,將作案工具刺得稀爛,又剜去了另一隻完好的眼珠,最後蘸了蘸鮮紅的血跡,在旁邊畫了一朵枯萎的向日葵。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拿了家裡最好的設備來拍照的莫驚春和祝清相看兩厭彼此無言,一個看風景一個拍風景離了八丈遠。 

 他手裡的相機不算太先進,但勝在輕便。可拍攝聚焦的範圍在五百到六百米不等,可以一路從天上的火燒雲拍到地上的火燒… 

 他呼吸一滯,手上的相機幾乎要拿不穩而掉下來。拉近、聚焦…女孩面頰上還沾著血,剜出紅白一團的眼球后指尖在地上蘸了蘸,在旁邊畫了一朵枯萎的花。 

 似乎是有所察覺,她轉過頭來,目光透過相機鏡頭和他對視,眼中還帶著些許未散盡的興奮。手比腦子快了一步,摁下快門,將這畫一樣的風景保留下來。 

 那對視一樣的感覺只是一瞬,女孩收回目光偏過頭,又拿刀砍去了男人的鼻子和舌頭。把這幾樣東西整整齊齊擺在一處,指尖劃拉著什麼,最後擦乾匕首血漬站起身,拐入了有房簷遮擋的死衚衕。 

 莫驚春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它們變得滾燙。所幸天邊的火燒雲像烈火一樣灼灼燃燒,映照著面頰也是火紅一片,臉紅也不會被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