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對峙

 馮天向之前有巨劍在手，雖然有法則壓制，但是他的凝聚法則飛劍的施法還是要比其他人輕鬆不少。現在和巨劍分開，他施法運用起防禦法器也受到阻礙。那隻被他擋在身前的金黃色小盾，原本也是一件頂級的法器，是門派掌門硬塞給他防身之用，現在被他祭出，表面也僅僅是亮起微微光亮，難以發揮出全部威能。 

 丁程一擊得手，也是心中微驚，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之前的對戰雖然丁程手段盡出，讓馮天向用掉了兩次保命手段，但是他也被馮天向廢掉了神識攻擊之法和血道手段。現在手持靈血劍貼身肉搏，竟然一擊便將馮天向重創，早知道肉搏這麼容易，哪裡還用之前那麼鏖戰呢。不過，丁程心中也疑惑，怎麼不見馮天向用出之前那種隨手凝聚法則飛劍的能力，難道是這裡的法則壓制之力太強而難以用出，還是……。丁程不禁回頭看向半空中正和本源結晶對峙的那柄巨劍，再聯想到馮天向急於奔向巨劍的場景，難道馮天向的那種隨意凝聚法則飛劍的能力，是依靠巨劍而來的？ 

 僅僅幾個細節，便讓丁程將事情的事實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丁程本身也是穿越者，得到“萬法石”後，自己能夠瞬發法術的能力也是依靠“萬法石”才能實現。而同樣作為穿越者的馮天向，此刻失去巨劍之後，也失去了隨手凝聚法則飛劍的能力，看樣這情況還真可能讓自己猜對了。丁程轉過頭再次看向馮天向，只是眼中卻充滿了戲謔。 

 馮天向被丁程的眼神刺激到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楚，那是他前世和這一世繼承的記憶中被別人輕視、打壓的痛。馮天向自從獲得了巨劍這個“金手指”後，修為一飛沖天，終於可以彌補前半生所受到的輕蔑和打壓，漸漸的他也開始享受將他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每當看到別人被自己打倒，恐懼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心中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似乎這樣才足以彌補之前所受到的創傷，最終屠龍者變成了巨龍，他也變成了之前自己最討厭的模樣。現在丁程一臉輕視的看向馮天向，那種眼神讓他回憶起前世的經歷。一瞬間，馮天向心中的怒火被再次點燃，其中還夾雜著羞憤、不甘和些許痛苦。 

 馮天向對於自己所受重傷不管不顧，任由鮮血將衣衫浸透，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柄飛劍，他也忘了這柄飛劍是何時得到的，自從他可以隨手凝聚法則飛劍之後，就沒有再用過其他的飛劍。馮天向右手持飛劍，左手持防禦小盾，就這樣向著丁程攻擊而來。看到馮天向的這副作態，丁程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看樣馮天向已經失去了那種凝聚法則飛劍的能力。丁程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憑藉自己目前的煉體造詣，對付馮天向還不是手到擒來，手持靈血劍向著馮天向對撞而去。 

 靈血劍由上而下劈砍在馮天向的盾牌之上，雖然沒將盾牌劈開，但是丁程所施加的巨力再次將馮天向撞飛出去。丁程思慮縝密，在雙方對戰之時，也特地留意著雙方位置，一直擋在馮天向和巨劍的中間，每次都將馮天向撞向更遠處，不給他接觸巨劍的機會。而馮天向在一次次的對擊當中，受傷越來越重，身上的傷口不斷向外滲血，儘管修士的體質要遠超凡人，在這麼大量的失血後，馮天向還是趕經視線越來越模糊，頭腦開始發昏，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上一世被魔修圍攻致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