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小生 作品

第84章 於雷醉酒

 於雷娘道,先進屋休息吧。單車的事明天再說。 

 於雷雖然醒過來了,睡了一覺,但還是感覺到頭暈腳輕,腳下好似踩著棉花,軟綿綿的。於雷娘又搞了些醒酒湯給於雷喝下,於雷又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半夜,於雷感覺到口乾,起來喝了一碗水,才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太陽從窗口照進來,於雷才徹底醒酒。但依舊感覺渾身軟綿綿的。他躺在床上,不想起來。雪梅走進他的房間催他起床,他卻突然想起曾經背誦過的宋代才女李清照那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他仔細品味著詞裡的意境,卻怎麼也和自己的境況扯不上邊。但濃睡不消殘酒倒也是真的。這可能是他平生以來喝得最多,醉得最厲害的一次。 

 弟子規裡說,年方少,勿飲酒。飲酒醉,最為醜。於雷想起自己蜷縮在郵電局的電話廳,那是多麼令人可笑?於雷也知道,醉酒的狀態是最難看的,這種情況下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醜態百出的行為,這不僅會影響個人的形象,還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小時候見過喝醉酒摔到白水田裡的洋相,也見過醉酒後又哭又鬧的怪象,更見過喝醉酒後打老婆鬧離婚的亂象。 

 自己怎麼突然就喝醉了呢?其實,喝醉酒並不像詩歌裡說的那般美好。什麼一醉解千愁,什麼醉裡挑燈看劍,什麼將進酒,杯莫停;什麼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其實,醉酒丟人是事實,醉酒難受的還是自己。 

 於雷告誡自己,以後喝酒再不能這樣了,讓父母操心,旁人擔心。也影響自己的形象。想到這些,於雷一骨碌爬起來,對雪梅道,雪梅,昨天謝謝你。 

 說著,洗臉刷牙去了,姜雪梅有些莫名其妙,表哥一會兒念念叨叨,一會兒沉思默想,一會兒又成了正常人。雪梅心想,表哥是不是昨天一頓酒把腦殼喝壞了? 

 於母見於雷起來,酒意已消,本來還想說幾句,但還是忍住了沒說。 

 於雷道,娘,一會兒我要把單車騎回來才成。 

 於母說,你剛醒酒,還是讓三寶跑一趟吧?於雷說,沒事。我明天要往省城去坐車回陽城,你家裡要買什麼東西不?我順便給你帶回來。 

 又向姜雪梅道,雪梅,你直接從這裡出發,還是還要回九鳳村拿東西? 

 雪梅指了一下行李箱道,直接走。東西我都帶齊了,我也和娘說好了。 

 於雷又向母親道,娘,我想帶小靜一起去陽城,您看她還有什麼準備的沒有?要把身份證什麼的帶好,生活用品到那邊再去買,路上難得背。 

 小蕊一聽二哥要帶姐姐走,心裡有些不高興。於雷道,小妹,你先留在家裡,幫媽做些事,協助三寶搞點副業,下半年等三寶參軍去了,我再帶你走。小蕊這才破涕為笑。 

 於雷娘道,二寶,她們都到那邊,會不會讓你難做? 

 於雷道,娘,你放心。我們搞了一個店子,現在曉芬和我都到報社上班了,店裡只有雪梅和表嫂,她們忙不過來。遲一些可能要開個分店,讓小靜先去熟悉一下業務,到外面招人也要付工資,還沒有自個屋裡的人放心。不會讓她進廠去上班。 

 於有德望著於雷想說什麼,一直沒有開口。 

 於雷道,爸,您放心,我有分寸。家裡的田土能做就做一些,雙搶農忙時請幾個工,付工資就是的。 

 於有德道,如今這世道不知怎麼了,都不興作田土了。好多都只插一季,還有一些人開始把房子往路邊上田裡面移,不曉得是怎麼想的。過了幾天好日子,又要開始作妖了? 

 於雷說,爸,現在農藥化肥貴,糧食價格低,一年糧食種下來,還當不得在外面打一個月工。這也是實情。怪不得大家都往外面蹦。要不,今年我們也種一季吧。難得磨。夠交給國家的和自家吃就行了。我和小靜到陽場面後,家裡吃飯的又少了一個,吃不了多少糧食。 

 於有德嘆了一聲息道,有一句話我要講在這裡,我的子孫不要把房子修到田裡去。 

 於雷道,您放心。再過一兩年,我們把這個房子翻蓋一下,蓋個紅磚洋房子。就蓋在這個原地方。 

 於有德道,你成親,房子肯定是要動的。現在的人看不上老房子了。都要樓房呢。 

 說了一會兒話,於雷要起身到鎮上拿自行車。 

 雪梅道,表哥,你走著去啊? 

 於雷笑道,不走著去,也沒有人背呀。 

 雪梅道,你騎大哥的單車去,帶上我,回來我們一人騎一部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