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以牙還牙(3)

 祝明月也沒想到撬開第一張嘴這麼容易,“報上姓名,何時開始跟著你家公子的?”

 “小的龔四,一年前開始跟著公子。”

 龔四將一切和盤托出,龔波是家中獨苗,被爹孃爺奶當眼珠子疼著,原先只是和家中女婢廝混,年歲大些後和平康坊的女妓玩樂,嫌棄不夠刺激開始在街上強掠一些小戶人家的女郎褻玩,畢竟是醜事女郎也不敢鬧大,找上門不是被家奴打出去就是拿錢打發了。

 旁聽的諸人越聽越氣憤,這禽獸這些年究竟害了多少女郎?

 祝明月咬唇鎮定情緒,把龔四說的每一句記下來,時間、地點、被侵害女郎的特徵通通記下來。如果龔四記得女郎來歷姓名,反而模糊處理。

 “你家公子手上有人命嗎?”祝明月問道。

 龔四遲疑,“小的跟著公子時間不長,不知道。”頭搖晃得厲害。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褻玩女子和鬧出人命的罪行天壤之別。

 祝明月給段曉棠一個眼神,後者拿著迷藥帕子掩住龔四口鼻。

 “人渣!”待人暈過去,祝明月方才用本音吐出兩個字,眼中全是厭惡。

 “如果憑這份口供,照律法強有夫之婦者,死;無夫者,杖一百七。”孫無咎也有妹妹,咬牙說道:“如果審理官員是道德君子,也許會被判死刑。”

 “死刑?”祝明月再看一遍記載口供的紙張,“沒有提到人命。”

 孫無咎深吸一口氣,“因為有傷風化。”這是罪名可大可小。再看一眼口供,或許為了迅速準確的記錄,祝明月寫的潦草,全是龔四的白話。“公堂上的口供不能這樣記錄。”提起筆想修改又怕露出字跡緩緩放下。

 祝明月看出他的糾結,將紙張遞給他,“你說,我來記!”將寫字的手換做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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