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河北女郎

 反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褚生混在一起的都不是好貨色。

 杜喬不以為忤,他見過鄉野的粗俗,觀過長安的富貴繁華,也懸著心肝見識過匪寨的血腥。

 趙娘子所遭所遇真的是意外麼?

 她又不是祝明月等人無知無畏敢在城中孤身行走,出門應是極小心的。

 前幾日有一位惡少被打得鼻青臉腫塞著狀紙口供套進麻袋,青天白日扔在京兆府門口。

 大理寺少卿恰逢其會,直言此等惡性事件必須秉公辦理。

 為何?

 雖然“義士”儘量掩藏行跡,可在積年辦案的官吏眼中還是能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問題在幾份口供上。

 寫字的是女人,且左手書寫,懂律法或者身邊人極熟悉律法。畢竟普通士人不會知道官府公文格式,整張口供沒有一句廢話。

 何等人家才會培養出一位善左手書且懂律法的女郎,必然是高門貴女。

 依然是大理寺少卿,發現口供上特意隱去受害女性的名姓,女子名聲何等重要,不如只清查惡少之罪。

 此事在士子間引發熱議,大理寺少卿風評水漲船高,猜測必然是惡少招惹過白龍魚服的貴女,被對方報復。

 近日長安城中的浪蕩子紛紛收斂,只是看來底層的流氓尚且不知。

 杜喬眼眸一暗,趙娘子遭此一劫是意外,還是有人特意為之,甚至不需要收買,只要給坊間流氓透露消息某地有一女郎,孤身一人,在長安殊無親友。

 自然有聞著味道的惡人趁勢而上。

 而一個女人遭遇此等惡事,或尋死或墮落或灰溜溜地離開長安。

 杜喬沒必要審問流氓,因為他定然一無所知,扔下沒派上用場的磚頭轉身離開。

 回大慈恩寺暗示丘才離褚生遠些,“富易妻貴易友,實非良人。”點頭之交,拋棄得一點也不可惜。

 丘才坐在杜喬屋裡毫無形象伸懶腰,“還用你說!”老子早看他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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