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紅薯扦插

 突厥異動究竟有多大,邊關是否有防備,朝堂是否有預案。

 孫安世和盧照現在最怕的就是,一旦東征後,草原上的突厥萬一鬧起來。孰輕孰重,還用選嗎?

 到時無論是從東萊還是遼東出兵高句麗,被半道撂下,誰能受得住。

 他們只想要軍功,可不想身死兵敗。

 突厥若是小打小鬧自是無礙,若是異動被邊關守將瞞下來,到時候只能嗚呼哀哉了。

 孫安世單手支額,“如果突厥今明兩年大舉犯邊……”東征無望。

 秦景與李君璞多接觸過幾回,秦景為將偏勇,李君璞偏智。他若說突厥異動,絕不會無的放矢。

 朝堂坊間卻沒有一點風聲,若說市井還可行,但孫家盧家都是將門,彼此關係根深錯節,不至於連點門道都沒有。

 秦景:“是不是李二郎彙集諸方消息後得出的猜測?”

 “你是說也許連守邊將領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盧照深吸一口氣。

 若論軍中關係,大家都是將門,誰也不比誰高貴。李家當家人李君璞的兄長已經退出朝堂,但孫盧兩家畢竟遠離長安,不比李家生根此地。

 何況換做孫安世盧照來僅憑几封書信能得到這個結論麼?答案是不可能。換做他們的父輩或許能看出,但靠的不是智慧,而是多年的戰場直覺。

 孫安世不支額頭改敲了,“他猜陛下有意東征,所以給我們提個醒。”

 皇帝欲東征那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孫安世秉承著臣子最後的本分,換了一個文雅些的說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多年前便行過一次,不過當時小打小鬧沒成氣候。

 皇帝好美人,高句麗那是心尖尖上的美人,不到手誓不罷休。

 孫安世腦子裡扒拉一遍,“明天郊外有一場行獵,仲行你一起去,到時我們專挑那種家中鎮守邊關的子弟。”

 盧照:“套他們麻袋?”

 孫安世險些被這直愣子氣瘋了,不對,盧照的武藝好說也在同齡人中名列前茅。怎麼會突然想到套人麻袋這種“陰險招數”,不是從來都是直接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