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野蠻生長

 李君璞斜了他一眼,“我像會釣魚的人嗎?”

 段曉棠也不知道李君璞的意思是不會釣魚,還是不屑於釣魚,

 難不成釣魚佬在長安也受歧視?

 李君璞走到場中擺出一個起手式,段曉棠搖頭拒絕,“你喝多了,萬一有個萬一,責任算你的還是我的?”

 沒有直接責任還有連帶責任,哭都沒地哭去。

 李君璞扭頭看向空地,把一棵樹當做目標定點,頗為無奈,“你把喝酒當做洪水猛獸?”

 “小酌怡情,”段曉棠自有一套理論,“酒後亂性雖然只是藉口,但喝酒的確會讓人言行無忌,何況某些人藉著喝酒的名義放縱。”

 “全無記憶還好,要是記起來還不得羞憤欲死。”

 李君璞在平康坊見過不少醉漢,他們羞憤不羞憤不清楚,但作為旁觀者恨不得自戳雙目。“我不會喝的那麼醉。”

 段曉棠:“今天這場酒喝出結果了嗎?”

 李君璞記得今日的名義明明是踐行酒,“我弟弟在涿郡做官,請盧照照拂一下他。”

 若非白秀然之前的解釋,段曉棠真不知道李君璞還有一個弟弟在外地,許是平時便不關心旁人私事。

 “他們回去錢夠用嗎?”段曉棠恍若家常般的語氣提起這件事。

 孫安世盧照都是大家公子,哪會缺了花銷?

 回去,錢?

 李君璞身體如利劍一般繃起,再不見一絲醉意,“你怎麼知道?”

 心中不免有些疑慮,思考段曉棠是否出於某種目的。回憶過往的言行舉止,試圖找出端倪。

 然而發現都是徒勞無功,段曉棠等人雖然來歷成謎,但論背景比長安許多盤根錯節的小戶人家還乾淨。

 雖與白家相交,但白家姐弟年紀小都非權勢人物,不過性情相投而已。往後的孫家兄妹徐昭然都是白家姐弟帶過來的,至於杜喬秦景等人又是另一條線。

 段曉棠的每一個舉動都是那麼自然,出於本心。盲目的懷疑只能讓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變得惡劣,李君璞決定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

 “你自己招的,”段曉棠沒有危險迫近的感覺,“軍餉到手即將離開,朋友踐行並無不妥。但秦大哥他們之前提起軍餉時臉色並不好看,而且你還特意請了不在場的孫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