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酒樓集議

 想知道更多內情,孫無咎不得不再找上那位紈絝朋友探問一番,卻沒問出新東西來。

 紈絝之所以成為紈絝,絕非本人想上進,可能是家人有一顆希望他上進的心,譬如孫無咎那位朋友,一問三不知。只道家人讓他近來收斂些,別鬧出大事來,一切都已打點好,過段時間走馬上任即可。

 非是孫無咎誘供話術不過關,純粹事情太敏感,問的多了自己說不得要陷進去。

 白湛孫無咎與冉智明素不相識,犯不著為他勞心勞力。全因他此時與杜喬在一處,多年名利場打滾的經驗讓兩人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孫無咎摩挲手指,“長林的事,得找個人問問。”他們與杜喬是私交,但對他在衙門中的作為和待遇並不清楚。

 白湛:“找誰?”心底已經開始琢磨在吏部有哪些人脈。

 孫無咎果斷答道:“柳二肯定知道。”

 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公事說了也不明白,那平時杜喬這些話能與何人說?杜喬柳恪說來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實則亦師亦友,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柳恪接到帖子時疑惑不止,他與這郎舅倆一塊吃過飯打過獵,但私下沒多少來往。說來只是因為有共同的朋友才聚在一起。時間壓的這般緊,顯然是急事。

 次日一早,柳恪到約定的時間前去春風得意樓,進包廂見郎舅倆在桌前正襟危坐。

 白湛笑道:“抱歉柳二,這麼著急請你出來。”他們的交情不到直接上門的地步。

 柳恪乖順地坐下,“沒事,我也是逃課出來的。”

 白湛孫無咎鬆一口氣,國子監逃課算大事麼,那叫正常。

 孫無咎開門見山,“今日請你來,是想問問長林在吏部情況如何,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柳恪心知二人不會無的放矢提及此事,正色道:“我不曾聽他提及在衙門中有何困擾,”頓了頓,“依長林周到的性子,想得罪人也不容易。”

 白湛:“他與同僚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