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夫妻之事

 加上先前在靈堂上的“過分”表演,徐昭然恨他借吳皓做筏子不讓人安寧,也隱隱預感到往後南衙恐將生波瀾。 

 南衙諸衛是皇室掌握兵權的延伸,河間王府已然是遠支宗室,不可能任由吳嶺父子倆一家獨大。皇帝不放心,連吳嶺也不會安心。 

 白秀然出主意,“如果讓其他宗室入南衙頂替樂安郡王呢?” 

 一般人上位失敗,說不定就此夾著尾巴做人。吳巡顯然不甘心就此沉寂,還想要再搏一搏。 

 偏偏南衙的性質和他的身份太敏感,胡亂動彈讓想過點清淨日子的人心驚膽戰。 

 徐昭然心頭盤算一圈,從宗親譜系來看吳巡與皇帝血緣更近,但軍權從來不是看血緣來分配。或者說有時候看起來像是按照血緣分付權柄,背後衡量的全是利益和信任度。 

 徐昭然:“如今宗室裡又有多少驍勇子弟?”吳巡當年入南衙的前提條件,就是他論武藝在宗室中為佼佼者。 

 吳嶺那一輩年輕時要上戰場開疆拓土,皇帝的年紀未必上戰場,但也是自幼打熬身體。但年輕一代出生含著金鑰匙,錦衣玉食長大,又有幾人肯吃苦。 

 再者冒然安插其他人,對吳嶺父子倆而言,反倒不如滿頭小辮子的吳巡好拿捏。 

 白秀然:“似吳七那樣的呢?”心性過得去,武藝不必上佳。無需上陣搏殺,握住軍權即可。 

 徐昭然:“上有河間王拉著,下有南衙諸將託著,情形還看得過去,往後呢?” 

 白秀然腦袋在枕頭上挪動些許,如今南衙有吳嶺鎮著,一切都能如常。天子殯天曰崩,但吳嶺若不在,對許多人來說差不多也如山崩地裂。 

 白秀然不似白雋見證過當年南衙左右衛的紛爭,從她記事起吳嶺坐鎮南衙,成為長安的定海神針。 

 徐昭然長手伸出將妻子環抱在懷中,“皇帝未必不曾想過,比如說安德縣公。” 

 聽到這個名號白秀然一陣來氣,差點把徐昭然推出去,憤憤不已道:“出去為非作歹,回來只敢躲在母親裙子底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