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只是鏡子很乾淨,太乾淨了,害得他不怎麼敢抬頭。




聽到這話,也明白屋子裡多出的一看就是乾淨沒用過的個人洗漱用品應該都是那位阿姨買的。




牙膏是薄荷味的,味道很清新,是季餘沒見過的牌子。




他刷完牙轉過來,牢牢的盯著商遠舟身後的瓷磚縫隙說道:“我知道了。”




想叫商總,又咽了下去。




一是昨天商遠舟的話,二是——




不知道還要同住一個屋簷下多久,如果一直神情緊繃像面對老闆一樣面對商遠舟,季餘早晚要累死。




所以在有限的條件下,他想盡量讓自己放鬆些對商遠舟的態度自然些,自己也過得舒服些。




商遠舟看著他,自然垂落的手微不可查的抬起又放下,“牙膏。”




淡色的唇上沾著些許牙膏泡沫,雪白的一下團,硬是把唇色襯得豔麗了幾分。




唇珠小小巧巧的,勾著人移不開視線。




也有可能並沒有變得豔麗,是他想法太髒。




昨晚他沒對季餘做什麼。




季餘在他的房間熟睡,他們又剛剛領了證,以這個社會對Alpha的偏向,就算他把人扒光了做醒,季餘也拿他沒辦法。




他們是合法夫夫,那份可笑的協議根本沒什麼法律效應。




季餘還是涉世未深,太天真也太單純。




但商遠舟只親了一下,還是在領證這件事的刺激下頭腦發熱做出來的衝動舉動。




兩片唇相貼,含著季餘的唇瓣吮了吮,連舌尖都沒探入。




然後就剋制著自己輕手輕腳的帶上房門離開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對季餘那麼壞。




他18歲才被認回商家,在柏林讀高三之前,混跡的地方是社會的最底層。




那些骯髒的,陰私的,都混進了商遠舟的骨血裡。




但如果季餘能愛上他,他可以一輩子壓抑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