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來2 作品

第155章 155我蠻夷也,要什麼臉吶!

 可惜壞就壞在他過於威嚴,不聽勸。

 就是因為他兒子勸諫他,幾次之後就不耐煩,活生生的把他親兒子給打死了!

 老朱作為一個最為重視親情的皇帝,十分不滿陳寧的如此行徑。

 認為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打死,對於君父會有什麼樣的心腸呢?

 陳寧得知這個評價後,極為害怕,便主動搭上胡惟庸的戰船,尋求保護。

 “伱來做什麼?”

 “吳知縣他身體不舒服,由我來替他投遞奏摺,順便去兵部彙報驛站之事。”

 “拿來我看看。”陳寧開口道。

 塗節摸著鬍鬚,別看他平日性子也冷。

 但是那天在相府的宴會之後,他越回想越覺得王布犁這小子是扮豬吃虎,故意瞧著他出醜。

 可誰讓他成了天子的女婿,塗節對朱元璋親近之人,還是有些懼怕的,生怕自己漏了馬腳。

 故而塗節屢次回想自己按照胡惟庸的吩咐,拉攏王布犁的時候,有沒有說錯什麼話。

 免得王布犁同當今天子去搞他的黑狀。

 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態安穩下來,塗節今天一瞧王布犁來了,還是稍顯慌亂。

 這份慌亂來自於他不清楚王布犁會不會同陛下說什麼話,故而一直都在提心吊膽。

 但比塗節更狠的是一旁的陳寧。

 陳寧下意識的翻開奏摺,仔細看了起來。

 在中書省內辦差的人都很驚詫。

 御史大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脾氣收斂了,還親自接待一個從九品的小官!

 這個年輕人難不成是陛下的兒子?

 不對。

 先不說陛下的兒子不會穿著一個從九品的衣服,單說御史大夫也不是一個會顧及別人家公子的人吶。

 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打死嘍,還在意別人家的兒子?

 縱然是韓國公家的長子駙馬爺在這,他都不會給面子的。

 王布犁看了看四周,許多人看見他打量過來,便立即移開目光。

 “陳大夫,那我先走了?”

 “嗯。”

 陳寧擺擺手,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想要議論的人,集體辦公用房內,頓時鴉雀無聲。

 他才走進了胡惟庸專用辦公室。

 便有與塗節親近的人問,方才那個人是誰。

 塗節倒是也沒瞞著,只是淡淡的回覆是陛下欽點的駙馬爺,在三山街一口氣監斬了上百人那小子。

 眾人立馬就明白了。

 原來又來一個殺神,要不是王布犁破獲假鈔案,這群人也不會被盛怒之下的天子給毫不留情的砍殺示眾,死無全屍。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辦事一個比一個狠辣吶?

 “胡相,那王布犁替吳衛送來的奏章,有關清掃街道,監獄,避免發瘟之事的倡議。”

 陳寧把奏章輕輕放在桌子上。

 胡惟庸略顯詫異,他沒想到王布犁當了個典史,還真想著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主意不用想,定然不是吳衛想出來的。

 他接過來仔細瞧了瞧:“像是出自王布犁的手筆,這小子習慣先舉例,然後寫出危害,再給出解決辦法。”

 “胡相對於此子很是瞭解?”

 “不瞭解,我只是瞭解陛下,他能被陛下看重,必定是有著過人之處。”

 胡惟庸把奏章扔在一旁:

 “你瞧,光是這些危害,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夠聯繫的起來。”

 “那該給陛下送過去?”

 “送去唄。”

 胡惟庸對於王布犁的奏章也沒有攔截的必要。

 既然王布犁想要大幹一場,做出點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年輕人有幹勁那可太好了。

 就怕你不幹事擺爛不栽跟頭,要不然怎麼有機會收拾你呢!

 乾的越多,犯的錯也就越多。

 那就更容易做錯事,就可以有更多的把柄。

 陳寧是個不講人性之人,他眉頭微皺:“胡相,若是讓此子過於跳脫了,豈不是?”

 “無妨,咱就怕他不跳咧。”

 胡惟庸連連擺手,把吳衛的奏章放在那堆要給皇帝過目的托盤裡。

 “年輕人不氣盛一些,還叫年輕人嘛。”

 胡惟庸站起身來活動了一會:“幹活好啊,就怕他吃閒飯沒有進取心。”

 他們二人說著話。

 王布犁就被引到了兵部,自是有兵部主事詢問是何人,所謂何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兵部尚書的。

 王布犁便報了自己的名號,說是有關驛站之事。

 王布犁的名頭,他們在皇城當差的人,哪一個沒有耳聞過。

 兵部主事打量了他一陣,便讓他在此等待,他要去彙報。

 兵部尚書林榮正在忙活,聽到下面的彙報,說是駙馬都尉王布犁求見。

 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想了想便揮手叫他進來。

 王布犁進來之後,照常行禮,開始彙報工作,反應困難。

 林榮耳朵聽著王布犁的彙報,手裡拿著王布犁寫的奏章看,倒是個幹實事之人。

 待到王布犁說完之後,大眼尚書林榮便頷首:

 “你說的在理,此事我會叫戶部儘快支取錢財,購買馬匹,填補到位。”

 “多謝林尚書。”

 林榮仔細打量了王布犁一眼,修目俊俏,顧盼有威,且個頭也比尋常人高一點,身體並不顯得單薄。

 光是外貌上,就說的過去。

 願不得他是一個平民,就落入了陛下的眼。

 只要你長得過得去,別人才會有更大的意願去了解你的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