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陰謀乍現

朱元璋又搖搖頭,絕不能讓王布犁出海。

萬一這小子也學徐福一個樣,出海之後就不回來了。

那今後自己還怎麼進入仙境,觀察大明的未來啊,如何能做出改變?

現在想想,王布犁自己個主動“囚禁”自己,對於朱元璋而言是極為有利的。

他拍拍自己的腦瓜子,差點又走了牛角尖。

朱標觀察著自家老爹的情況,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反正目前有些搞不懂了。

有關王布犁他喜歡待在公主府不上值的事情,父子兩個也就不討論了。

而是激烈的說北元皇帝會不會因為這個偽造的屍體上當,從而相互內訌。

待到此事發酵之後,再派使者去尋也速迭兒,跟他訴說合作的事情,甚至還可以搞走私。

就算也速迭兒把人送到北元皇帝那裡,雙方的裂痕早已出現,用大明使者的腦袋彌補也不管用。

其實朱元璋對於使者的性命,也是不怎麼在乎的。

而漢朝的使者是自己對自己的性命不怎麼在乎的,他一死,大漢就有發兵的理由了,那可太好了!

胡惟庸對於王布犁不出門也是頭疼,作為丞相那可是要天天上值的。

他哪有時間去拜訪王布犁。

就算是想要通過刑部叫王布犁來皇宮,可最近也沒有什麼案子。

江寧縣的治安近些日子也忒好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報案的。

然後他把工部的薛祥給叫過來,詢問京杭大運河入江口改善工程如何了?

目前而言,沒出現什麼意外,都是往選定的地段填石頭,以此來確保沒有太大的水流通過,到時候再把範圍內的水排乾淨,然後向下挖土。

胡惟庸揮揮手,對於北運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朝廷現在給他們開了個口子,可以把貨物交給兵部,由他們組織船進行海運,給一筆運費,運到大沽口,他們可以隨船跟著。

當然了,現在朱棣還沒有經過,自然沒有賜名天津這個地名。

要是不想冒險,那就是陸運的時間長一點,再由河船運往北方。

胡惟庸聽著工部尚書的彙報,心想王布犁安排的真挑不出錯來,於是便詢問:

“駙馬他全權掌握此事,若是長久不出現在工地上,是否有些不妥當?”

“回胡相,駙馬他早就說過,水利官員實際考察後,都已經給出設計圖紙,若是出現問題,那就是現場施工問題,工部監督官員沒有監督到位,是要吃板子的。”

薛祥又開始給胡惟庸彙報工部官員有關工地上的勤勞之事。

可胡惟庸想要聽的不是這個,等到薛祥長篇大論結束後,就揮手讓他回去寫個報告,交給陛下。

難不成真要我這個堂堂宰相去登門拜訪?

還是夜裡!

無論如何這個時間點都不禮貌,王布犁為了避嫌也不會開門的。

難搞。

胡惟庸思來想去,決定給王布犁寫一封信,告訴他目前有關北元的情況,請他參謀參謀,另外詢問那個琉璃雄鷹到時候能不能做出來。

公主府內,王布犁再狠狠的自律。

自從來到大明之後,他幾乎都沒歇著,一直都再給黑心老闆打工。

現在好不容給自己爭取個假期,那必須得好好享受享受。

慢生活那可是太好了。

以前王布犁還不屑搞什麼勾欄聽曲,畢竟在公共場合還得注意自身形象。

現在嘛,在家他都能開趴體。

單是自家媳婦的這群侍女們,還是被培養了不少才藝的。

現在王布犁靠在躺椅上,瞧著這幫姑娘們跳舞,耳邊傳來一些樂器伴奏,簡直是有點享受。

願不得有人願意養個歌舞團吶。

不說別的,但是這娛樂自己身心,就特別讓人容易滿足。

赤腳踩在地毯上,穿著清涼的衣服偏偏起舞,這種視覺效果,尤其是盡在眼前,還能伸手觸摸到,可比看視頻更加真實咧。

朱明秀瞧著自家夫君一天天無所事事的模樣,倒也習慣了。

至少沒有像母后說的,出去沾花惹草之類的。

更不用說公主府裡的哪朵花不屬於王布犁啊?

“稟駙馬,門外有一個自稱是胡相門下,送給駙馬一封信,有關公事的。”

門子雙手捧著信件,請王布犁過目。

王布犁微微坐起來,示意姑娘們先停下來歇會去吧,然後大廳裡的人就散了個乾淨。

“胡相給我送信?”

朱明秀側頭詢問:“夫君不想接嗎?”

“不是,我能拒絕胡相的信嘛,那也太不懂事了。”王布犁又重新靠在躺椅上:

“主要是感到些許的奇怪,我跟胡相之間並沒有工作之間的接觸,他日理萬機的,給我寫信做什麼?”

朱明秀輕微頷首,她也沒有接過。

夫妻兩個之間早就說過親密話了,王布犁不想同那些淮西勳貴以及丞相一夥的人靠的太近,沒什麼好處。

朱明秀在心中記下了,更何況她的社交面也不多,除了自家人幾乎不怎麼同外臣家眷接觸。

故而她吩咐道:

“小花,那你把信拆開念給夫君聽吧,既然是公事,那也就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