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320滴血認親假的
秦王作為鄧愈的女婿,此時被老朱特別准許在家屬那人堆裡,對大家表示謝禮之類的。
倒是跟在王布犁身後的老五朱橚瞧著王布犁方才那副表情,壓低聲音道:
“妹夫,你方才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並不是味道的緣故。”王布犁也壓低聲音道:“水銀有毒,對人體不是很好。”
“那也是死人。”
“不。”王布犁稍微矮下肩膀對著朱橚道:
“你以為這玩意對活人沒有影響嗎?虧你還是學醫的呢。”
朱橚眼睛猛地的瞪的溜圓。
在這方面的知識,他依舊匱乏的很。
要不然怎麼說學醫的也不斷補充學習呢。
孝期一過,朱橚就被朱元璋指婚,準備迎娶宋國公馮勝的女兒。
一幫老將們聚在一起頗為唏噓,本以為鄧愈年紀輕輕的,誰承想他竟然直接病亡了呢。
“魏國公,此事當真是唏噓啊。”宋國公的馮勝感慨了一句。
“生死有命,甭說年輕年長,閻王爺要誰死誰就得死!”
鄭國公常茂作為最年輕的國公,對於鄧愈的死亡根本就沒什麼感慨。
他又不是跟這幫老將們一起打上來的,而是靠著他爹的餘蔭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了國公。
馮勝不想搭理自己的女婿,這小子囂張跋扈也就罷了,偏偏沒學到他爹的十分之一的本領。
而且常茂情商也挺低的,眾人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不想與他爭論。
以至於這小子越來越覺得自己可厲害了,連老將都得讓他三分。
故而一直都請戰要去打蒙元,但是被朱元璋給按著。
誰讓常遇春死()
的早呢?
“去,把王駙馬給喊來,老夫有點事想要詢問一二。”
韓國公李善長吩咐自己的兒子去辦差。
於是正在與老五科普水銀對活人危害的王布犁,就被叫到了偏廳內。
“布犁啊,坐坐坐。”
李善長把王布犁叫過來,也不客氣:“你方才見過衛國公了,可是看出他的死因了?”
“啊?”
王布犁心想他是知道一點法醫學的知識,但是又不是真的法醫。
“韓國公過於高看小子了,以我觀之是看不出來的。
若是想要找出病因,還得解剖屍體,但是為了保持屍身不腐又灌了水銀,所以即使是解刨了屍體也很難判斷病因。”
眾人聽著王布犁的話,暗暗點頭。
其實鄧愈突然暴亡讓他們很是擔憂,上一次常遇春也是這樣。
“不過我稍微能解釋一二許多將帥不長命的緣故。”
聽到這裡眾人的耳朵都豎起來,盯著王布犁看。
“大家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很少有人能不受傷流血的。”王布犁拍了拍自己身體:
“人這一輩子體內的血肉繁衍是有數的,年輕倒是沒什麼問題,能夠壓制得住,但是年歲稍長以後,那就容易有各種暗傷導致的病出現。
再加上成為統帥後,一次戰役就要指揮數萬人馬。
操心那麼多人的吃喝拉撒以及對敵軍的動向判斷,做出最及時的戰場判斷。
一天一夜不睡覺都是常事,更不用說有的統帥為了不錯過及時的戰場消息,經常幾天幾夜不合眼。
若是打勝仗了,疲憊加上欣喜的情緒一下子就釋放出去,身體是很容易虛弱的。
如此一來,你的身體是遭不住,就很容易被外氣所欺。
一旦遇到什麼小病就能引起體內的暗疾,變成大病,很難醫治過來。”
王布犁儘量用讓他們聽得懂的話舉例子。
“這麼說我爹也是因為小病激發了體內的暗疾,才早早去世?”
聽著常茂的發言,王布犁輕微頷首:
“從身體健康上判斷,這個推論是極為正常的,比如一個小小的吹風就能引誘你心臟突然停止跳動,那很難救回來了。”
面對這方面的“專業”,倒是沒有人反駁王布犁的話頭。
人家世代郎中,那說出來的是極為有道理的。
就算王布犁說的也是扯閒篇的話。
“故而一般將帥歲數稍微大點之後,身體就容易生病的緣故在這裡。”王布犁又搖搖頭:
“即使是年輕人也遭不住,比如冠軍侯霍去病。”
眾人再一次不言語了。
“老夫素聞你有養生之法,不知可否傳授一二?”
李善長倒是聽說過宮裡不少人都在練王布犁傳授的養生之法,甚至國子監當中也有一套,只不過因為學子們的胡亂傳授,已經見不到最初的版本了。
“我觀韓國公是個長壽之人,用不著練。”
徐達等人看向王布犁,這言外的意思就是他們這幫武將活的時間明顯不如李善長唄。
聽到這裡,李善長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駙馬所言當真?
可不要誆騙老夫來啊!”
王布犁也是笑了笑:“韓國公這種年歲就致仕不用幹活,也用不著勞心勞累,生活優越,甚至還能再添丁也未嘗不可。
早年間韓國公也不是拎著刀子上戰場砍人的人,致仕後一直都在頤養天年,兒孫孝順,活的時間長是板上釘釘之事。
若是其餘老將軍們想要練()
習補充自身血氣,倒是可以練一練這八段錦的養生方法,勞逸結合嘛。”
李善長聽著前半截倒是認同王布犁的話,但是聽到兒女孝順之類的,他就有些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