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仙 作品
第 21 章 蟾宮折桂
易思齡餘光看見陳薇奇的笑,不懂她笑些什麼,瘮人的很,她偷偷在桌底下拿高跟鞋踢她的腿,陳薇奇皺眉,直接回敬她一腳,高跟鞋踩上去。
“你踩我!”易思齡猛地抽回腳,委屈地看著自己的絲綢鞋面髒了。
陳薇奇微笑:“寶貝,剛剛有人在底下蹭我,我以為是我老公逗我玩呢,誤傷你sorry啦。明晚給你送雙限量版,讓你蹦迪更起勁。”
易思齡:“........”
說到蹦迪,陳薇奇靈機一動,看向謝潯之:“謝公子,明晚我們跟你老婆辦了party,邀請你來參加,不知得閒嗎?”
邀請謝潯之來參加她的單身party?
易思齡背脊一僵,手指扣住餐布,“陳薇奇!”
“別這麼兇啊,寶貝。”陳薇奇眨眨眼,“明晚本來就是為慶祝你和謝公子結成連理辦的party,謝公子都不來,有什麼意思啊?”
易思齡氣得發笑。這鬼話連篇的死女人,什麼喜結連理party,明明是單身party!誰的結婚慶祝party請一群肌肉猛男跳舞!
這不是要看她跟謝潯之吵架嗎!
但現在不能和謝潯之吵架,易思齡有大局觀,結婚前就吵架,結婚後還過不過啊?
謝潯之早就察覺出這兩個小姑娘之間的明槍暗箭,她朋友不過是邀請他參加party,她卻如臨大敵。
她不想讓他去。
不外乎party本身有問題,或者party上有她不想讓他看見的人,他不用費腦子就能猜到。
其實大可順她的意,但他突然不太想。
笑了笑,口吻很淡:“明晚有空。”
易思齡蹙眉:“你不是很忙??”
謝潯之深深地看著她,唇邊的笑意倦怠:“近期不忙。空了一週,專程來港島陪你。”
話落,桌上發出幾道羨慕的聲音,說什麼寶貝,謝公子真的好黏你之類的場面話。
易思齡根本沒有扳回一局的喜悅,此刻的謝潯之溫柔得讓她頭皮發麻,直覺他不懷好意,但她找不出證據。
畢竟怎麼看他都正經的很,不像使壞的人。
陳薇奇衝絕望的易思齡眨眨眼:“那就這樣說定,明晚九點,Box酒吧。”
“別忘記帶你老公哦。”
“..........”
她無
法想象明天謝潯之看到一群半裸猛男在舞池裡勁歌熱舞的場面。
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頓晚餐吃得心事重重,易思齡恨不得把陳薇奇大卸八塊,好幾次拿眼神掃她,陳薇奇假裝看不見,只是撩頭髮,用無名指的金色對戒和中指的碩大鑽石戒指對著她。
謝潯之餘光瞟到易思齡一直在看陳薇奇的手指。
到八點半,局散了。餐廳門口排了五六臺各色的豪車。
陳薇奇和莊少洲坐一臺賓利,上車後,陳薇奇降下車窗,對易思齡揮揮手,“明晚給你準備了小驚喜,不要太愛我。()”
易思齡冷笑,並不期待她準備的驚喜。
車窗關上,陳薇奇迫不及待甩掉高跟鞋,終於能懶散地癱著了,她興奮的表情徹底暴露無遺,爽。這幾年都沒看她吃癟了。爽。?()_[(()”
莊少洲點了一支菸,抽了兩口,斜眼看她:“你最好明天別讓阿珺來。何必。阿珺最近脾氣不好,你少刺激他。”
莊少洲和鄭啟珺是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易思齡這事,他知道鄭啟珺不好受。
煙霧順著窗戶縫隙跑出去,但車內不可避免沾了味道。陳薇奇笑:“我只是把明晚的消息透給了鄭啟珺,來不來是他的事,況且我又沒給他邀請函,想進來他就排隊咯。”
莊少洲輕諷,“謝家這位看著不是好拿捏的角色,他明天面上掛不住,也只會私底下找易思齡的麻煩,但易思齡生起氣來,我們家都要被她砸了。你別打這種擦邊球。”
“她就能打擦邊球!她偷偷跟馳仔給邀請函,我也沒砸易公館!”
大聲過後,車廂陷入一霎詭異的安靜。
兩人都沒說話,也沒看對方。
馳仔。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禁忌的名字,是陳薇奇的前男友。
莊少洲彈了彈菸灰,許久才開口:“你還記著這事呢,tanya。”他餘光看見陳薇奇故作平靜的臉。
“事和人我都不記了。看來你還挺懷舊。”
他話語裡的嘲諷藏不住。夫妻間說話宛如繞了十八道彎,聽的人累,說的人也累。
在婚姻中坦誠相處是一種能力,不是所有人都具備。
陳薇奇蹙眉,忽然覺得沒意思,冷笑:“把煙滅了吧。沒看見易思齡老公都不抽菸?”
此後,車內一路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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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終於走了,易思齡不爽地咬了下唇,好在有花安慰她,可一想到花,她更不爽,斜眼看身旁的男人,“你果然很閒。”
謝潯之明鏡一般地接話:“是不想我去?”
易思齡被他的直白一噎,否認:“別冤枉我,我才沒有不想你去。”
謝潯之沒說話,只是伸出手,示意接她手裡的花。這花很重,一直抱著會累。
易思齡溫吞地把花遞過去,聽見他清清落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就是想我去。”
她抿唇,不懂他今天為何要處處跟她唱反調,乾脆瞪他一眼
(),“你愛去不去。我又不干涉。”
說完,她抬步就往前走。
謝潯之邁步跟上去,走在她身邊。
在路邊等著的一臺賓利suv也緩緩發動,跟在兩人身後。
“我對party不太感興趣,並不是非要去。只是我想知道這party上到底有什麼,讓你很介意我去。”
易思齡知道他很敏銳很聰明,但沒想到誇張到這個程度,蛛絲馬跡的細節能被他拼成全圖。
走了兩步,她突然停下,轉過身對著他,聲音很小:“有帥哥。”
她決定坦誠,一點點。
謝潯之:“帥哥?”
“這其實是她們跟我辦的單身party,會邀請一些帥哥來玩。陳薇奇就想你和我鬧不愉快,才故意要你去。”易思齡努努嘴,“不過也就看看而已,喝幾杯酒,畢竟都是朋友。”
“而且,單身party是結婚前的正常流程!”她強調。
謝潯之點頭,“知道了。那我明晚很忙,去不了。”
易思齡怔住,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情緒一時很混亂,又高興又不高興似的。高興肯定是因為他的大度,但不高興是為什麼?總不能也是因為他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