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仙 作品

第 63 章 百年好合





14001更是讓她想起他們領證的那天。




“14001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那臺法拉利的車牌也是這個數字…”謝溫寧是好奇寶寶,期待地等待易思齡解答困惑。




可沒想到易思齡和謝潯之一樣壞。




“不告訴你,自己猜。”易思齡翹起唇角,抬手捏了一把謝溫寧的臉頰。




這是她和謝潯之彼此才懂的情話。




他這樣老土的男人,能想出這一句不容易。




熱熱鬧鬧地吃過飯,又切了一塊芝士蛋糕,是福娃娃旗下唯一銷量差強人意的明星產品。




謝明穗找時機把易思齡拐到一旁。




易思齡喝了一點小酒,臉蛋紅撲撲的,精緻的妝容沒有斑駁,大眼睛瑩瑩地望著謝明穗,“怎麼啦?”




謝明穗:“大嫂,大哥把股份贈予你這事,董事會已經通過了,明天舉手表決走個過場就能籤合同,但是你空降福娃娃任總裁這事他們還不知道,明天大哥公佈後,二叔三叔估計會不高興,他們爭這個位置挺久了。福娃娃一直是他們兩方人馬換著來。”




易思齡點頭,“我聽謝潯之說過。”




她這幾天也不是隻知道拉著小炸魚和老三陪她購物,還沒上一天班,上班的look就買了不下十套了,她做了有關福娃娃的背調,謝潯之也跟她分析瞭如今藍曜集團的大致情況,但謝潯之說的那些是非常冷靜客觀的分析,幾乎不帶個人主觀色彩。




謝明穗怕易思齡受欺負,要提前告訴她,“明天開會,他們肯定會說什麼,大嫂你別往心裡去。我是做晚輩的,不好說長輩的壞話,但不說我怕你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明穗潤了下喉,“二叔其實挺好的,也沒什麼大野心,就是二嬸心氣高,總不滿二叔在集團沒有話語權,會慫恿他爭一些蠅頭小利,還喜歡把范家的人都安插進來,范家做的部分產業是藍曜的下游,反正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過他們也造不出大風浪,大哥看在親戚的情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這邊也是。範楚桐你見過的,她就是二嬸的親侄女,當初是二嬸跟大哥開口,要把範楚桐安排進來。”




“三叔呢,野心比二叔大,也比二叔貪,樂泉公司、製造業板塊、東南亞這邊的業務都是三叔把著的。三嬸沒什麼背景,孃家在蒙城做奶牛養殖業,也全是靠著藍曜,百分之八十的訂單都是來自樂泉。三嬸孃家也有一半的人在藍曜工作,還有啥遠




()房親戚的,我都數不過來了。”




易思齡頭都大了,總結謝明穗說的:“你們藍曜到處提供就業崗位!造福千萬家!”




再糙一點,但凡沾親帶故的,都趴著這艘巨輪過活,恨不得把家裡的親戚保姆司機貓貓狗狗全部掛靠進來領薪水。




謝明穗苦笑,“沒辦法,蛋糕太大了,就是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這次福娃娃總裁的人選,三叔這邊是推舉王熠,王熠這人性格我不太清楚,沒打過交道,但她是黃威的情人,樂泉的市場總監,黃威力保她上位。”




“這個王熠和我一般大嗎?”易思齡插問一句。




“和我一般大,也才二十六七吧……二叔是推薦範楚桐,你懂的,肯定是二嬸出的主意。你空降動了他們幾方人馬的利益,我猜他們明面上不敢找你麻煩,私底下也會耍點小手段,讓你工作開展不順利。大嫂,你得小心點,福娃娃池雖小,但王八多,很多關係戶……曾經也有人想改革福娃娃,但都沒辦法,根本改不了,底下人不聽啊,各個都有關係有背景,壓根不把調過去的總裁當回事。”




她說話有格外幽默的一面。




池小王八多。




易思齡被她奇妙的比喻逗笑,雙眸在夜色中也如此清亮,“我懂了,謝謝你,穗穗。”




謝明穗說這一番話,就是在把她當自己人。




她們已經成為了家人,是利益共同體,是互幫互助的一大家子。




易思齡突然抱住謝明穗,兩個女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一道是高傲的玫瑰香,一道是清婉的蘭花。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穗穗,謝潯之說了,你對福娃娃有很深的情感,相信我,我會讓更多人喜歡福娃娃。”




晚上,易思齡洗漱完就乖乖躺在床上。還是那架拔步床,新床已經訂製好了,她臨時說懶得換,就睡這架。




拔步床免遭淘汰,鬆一口氣,繼續精神抖擻為這對新婚燕爾的主人服務,保證堅固牢實,抗震抗壓。它可是和故宮的那些宮殿一樣,全卯榫結構,一顆釘子都沒有,扛十級地震都沒問題,何況他們小小的玩鬧,偶而瘋狂的晃動不值一提。




謝潯之把手機拿遠充上電,回頭就看見易思齡在那發呆,他走到床邊坐下,點了點她柔軟的臉,“想什麼。”




“…少管我。”易思齡噥噥低聲。她在想明天的事。




謝潯之無奈地看她,“你和明穗說了些什麼?我能聽聽嗎。”




易思齡:“就是你給我說的那些,只不過穗穗說出來比你有意思。不像你,一板一眼。”




謝潯之:“我有一板一眼?”




易思齡點頭。




謝潯之嘆氣,俯身過去,把她壓在床頭細細密密吻了一陣,又在她唇角輾轉,這才稍稍後退一釐米,用這樣極近的距離,鎖著她,“還一板一眼?”




易思齡呼吸都漲潮,吃到他嘴裡淡淡的甘草薄荷牙膏的味道,她人都被吻軟了,還是調皮,就不說讓他高興的話,哼了聲,“就有。”




謝潯之




笑了聲,洗過澡後的面容很清雋,額髮沒有用髮膠固定,慵懶地垂下來,單看臉,他此時很像二十來歲的大學生,只不過那身上歷經千帆的沉穩,和掌控一切的意氣風發是大學生沒有的。




他最後親了易思齡一下,清淡說:“昭昭,你故意調皮惹我,我也不會滿足你的心願。明天你要早起。今晚不行。()”




說罷,他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規矩地躺在易思齡身邊,打算睡下。




易思齡愣了下,思考他的話,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謝潯之!?[(()”




易思齡氣得一個翻身跨坐在謝潯之身上。




就像騎那匹看似穩健,實則曉勇野性的阿哈爾捷金馬。




但謝潯之比那匹馬到底周全多了,她猛地跨坐上來,他怕她摔下去,手臂妥帖地託在她身側。




兩人一高一低的視線在狹窄幽暗的空間裡相撞。




“昭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