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圖圖 作品

第 90 章 花販子


等陳今把前因後果給說了之後,凌雲就把人給鬆開了,又給拍了拍唐祖銘肩膀。有點愧疚,但不多。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在廁所外面攔人姑娘,被人看到了也會收拾你對吧?”

要不是陳今特意提到被她按住的人是唐祖銘,她差點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唐祖銘現在表情也很複雜,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一眼陳今,再看一眼凌雲,一整個玻璃瓶碎掉了的樣子。

陳今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摸摸腦袋,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唐祖銘。眼睛都紅了,不會在這哭起來吧?那也太丟人了

衛振華他們幾個也挺不好意思的,誰知道冤枉人了啊。給凌雲使了個眼色:你同學怎麼回事?

凌雲又給陳今使了個眼色:要不你來問問?

也不等陳今開口,唐祖銘半低著頭,生氣地走了。

一幫人尷尬地在廁所門前面面相覷,最後陳今攤攤雙手,“我也搞不明白。別想了,回去吃飯吧。”

留守包間的人見他們終於回來了才鬆一口氣,然後聶榮轉述道:“還是雲姐虎啊,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按牆上了,結果,是老同學。誤傷了。”

謝寧淡淡地看了凌雲一眼,眼神涼得很。

凌雲只覺得他是又想來陰陽怪氣了,直接扭過臉去,然後糾正道:“是隔壁班同學。”

才說完沒多久,謝寧不動聲色地就幫她添上了水,拿起筷子又是一派閒適自得的樣子。

六點開始吃的飯,一直吃到了八點半。有人提議說去卡拉ok,但大部分人不感興趣,最後少數服從多數,還是各回各家去。

衛振華和聶榮主動找陳今留了聯繫方式,其他人一看,就都找陳今換了聯繫方式。

陳今一看自己的小本子上一溜串的人名、電話號碼,心道這大概率又是一張會被閒置的電話單。

“雲姐,你不回大院啊?”聶榮見凌雲直奔陳今的車子過去,虧他們私底下偷偷商量讓凌雲和謝寧坐一輛車的後座,看他倆彆彆扭扭的那樣,旁的人都比他們著急。

“不回,我和家裡說了,今天去陳今家裡住。走了啊。”凌雲瀟灑地一揮手,一上車就把車門給帶上了。陳今也發動車子率先離開停車場。

後面的人都什麼表情,她們也看不到了。

車子剛開出去,凌雲就問:“那個誰,不會是找你來打探我消息的吧還真是啊?”凌雲嘆氣,開玩笑道:“你說我是不是救過他的命啊?”

“你還問我,這我上哪知道去啊。”陳今也嘆氣,“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以前讀高中的時候也沒好意思問你。”

上次見面時陳今提過一嘴,但凌雲都沒怎麼放在心上,陳今也沒放心上。誰知道唐祖銘那麼執著呢,後面都找到她家去。

“我還真的不知道。”凌雲很快也不糾結了,“剛剛我看他那樣子都快氣死了,估計以後不會有想法了。”

她都沒怎麼使力氣,就被她按住動彈不得,他也不想想以後和她在一塊兒,那得挨多少打。

陳今深以為然,她也覺得唐祖銘應該是幻想破滅了。她不厚道,想起唐祖銘被凌雲按住的那個場景,一想就忍不住笑。

她就知道,唐祖銘早晚要被凌雲收拾,就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車子開在夜色裡,陳今把車窗搖下,夜晚習習的涼風被車子帶得呼呼起來。

凌雲右手手肘搭在敞開的車窗上,從東城區老市中心開到北城區大學城,兩個城區的

夜景差別還不少。東城區的單位樓房多,
北城區有不少地方是農村的民房,還有等待開發的荒地,一進到大學城,又是另外的一種感受。

“下次你回來,我帶你去西城區兜風,那邊的夜景好看一點。等南江邊的環江道修出來了,晚上去那散步的人應該會多很多。”

“好啊,你不是說你有套房在西城區最好的小區嗎?可以俯瞰半個榕市的夜景,到時候就去你那套房子了啊。”

凌雲笑道:“我們大院有個做生意的玩伴,她今天沒空出來,下次再帶你認識,大小也算是個有錢老闆了,我還以為能借她的光體驗下有錢人的生活。還是你靠譜啊。”

陳今嘿嘿笑了笑,她這個摳門的富婆,還待挖掘其他富婆項目。

“讓你借光,下次帶你體驗別的。”

過來這邊了,凌雲才想起來自己出門沒帶衣服,直接去陳今的衣帽間裡找,順帶欣賞了下她買的婚紗。

陳今從冰箱裡拿了喝的上樓去小客廳,一人佔一半的沙發,聊得起勁。尤其是凌雲也挺好奇她那些“村裡事”的,聽她說拆遷後村裡出現了多少她這輩子難得一見的新鮮事。

這聊著聊著,凌雲都還精神著呢,陳今那說話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陳今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吵醒的時候,自己睡主臥裡,坐起來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凌雲喊她回屋睡覺她也就回了。凌雲,凌雲住的二樓客房。

但她這一起床去看,客房被子摺疊成了豆腐塊,客房裡的桌上擺有些給留宿客人用的洗漱用品,也被她從高到低地整整齊齊擺好。小客廳也收拾得乾乾淨淨

等她洗漱好換了衣服下樓去看,正屋大門和院門都半掩著,凌雲就在這一排小洋樓前面的道上來回跑步。

“醒了啊,我這剛跑完。”凌雲抓了抓頭髮,和繞一圈跑回來的沈百川點頭示意了下。

“早。”沈百川和陳今打了個招呼,沒多聊,還得回家收拾,待會去上最早的一節課。

陳今這也等著凌雲洗漱下來,她昨天穿的衣服還沒幹,只能穿著陳今的衣服走了。

凌雲跟著陳今的車子出門,去吃了昨天吃過的早餐,體驗了一把大學校門口小店的熱鬧,和她讀軍校時差別還挺大的。

兩次和陳今見面都幾次路過南大,都沒一次進去看過。想想當初以陳今的成績,更好的學校都能衝一衝,不過陳今說不想離家遠,就選了南大。下次她也來看看

嗯,就是下次估計就比較久。

陳今把凌雲給送到了東門那邊的公交車站,揮了揮手,“下次回來再喊我出去玩啊。”

“行,等你帶我出去見見現在的世面。”凌雲朝她揮了揮手,看著車子開進南大東門了才收回視線。

低頭一看自己手裡拎的,除了她昨天換下來的沒幹透的衣服,還有一個袋子,裝的一隻熊貓。

她都懷疑,陳今家裡的那一堆玩偶,是不是經常被她拿來送朋友,來一個送一個,正好她還能清一清家裡的東西,再去買新的回來。

回來一趟,見見家裡人、見見朋友,跟陳今出去玩一天,又新鮮又好笑,堵在心裡頭的壓力小了不少。

陳今回去上班,和自己打賭今天會是哪個專業的學生最先來找她辦事,結果都沒有,沒有人來找她。辦公室裡大家都閒閒的,沒什麼事情急著做,更沒什麼八卦可說。

就上次大二中文系那個男生,上次喊著要報警把人抓走,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去和解了。但錢還是沒還回去

,最近在學校裡低調著呢。最神奇的是,他在學校談的那個對象都沒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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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那麼一兩次,陳今會懷疑到底是這個世界真的很多癲公癲婆,還是癲的人其實是她。

直到週三有個家長來學校鬧事,最後找學校領導投訴她時,陳今覺得自己是不可能有半分錯的,都是其他人在發癲!

話說陳今中午吃得好睡得好,難得地提前出門,去西門外買了杯加了冰的果茶,心情美美地轉著鑰匙圈回辦公室,然後就被周定告知:他們文學院的輔導員都被投訴到校領導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