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別人做人,而他像條被遺棄的野狗。

 沈言溪有些生氣,再怎麼說,陸瑾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婿,怎麼可以就將他扔在水裡不管不問。

 “你們就不知道給他打把傘,或者跪在屋裡?”沈言溪寒光掃了周圍一圈。

 沈言溪無法置喙沈家家法,也無法置喙自己的父親,身為世家之女,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是最基本的道理,她焉能不知?就聰慧如她,也受過家規處置。可她還是很氣,家規沒說不能打傘啊!

 二小姐,你

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啊?你見哪個挨罰的人還要打著傘,選個好地方?

 下人明面上低頭認錯,心裡在撇嘴。

 您是二小姐,你說的都對!

 沈言溪知道說這些也是無用,但她還是要說,這是她沈言溪的夫婿,不說前路如何,至少眼下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欺負的。如若不然,後續下人們就敢蹬鼻子上臉,欺負死陸瑾。

 沈言溪懶得廢話,朝著跟來的姜伯喊道“過來揹著陸瑾。”

 管家姜伯一臉懵逼,臉上的褶子寫滿了不可思議:二小姐,周圍一圈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你欺負我這個老年人?

 沈言溪也不管他,看著大家你一手我一手的把陸瑾扶上管家的後背。

 又連忙朝司棋吩咐道:“去叫府裡的郎中過來!”

 一行人才又風風火火的往院外走去,院外早有馬車等在一旁,要不然老管家背完陸瑾就得直接病退。

 看著夜色下遠去的馬車,老管家半躬著身子一手拄腿,一手捶打著腰,眼睛裡滿是對人生的懷疑。總覺得二小姐就是故意的,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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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瑾做了一個夢。

 他回到了家鄉上清縣。

 那裡有一個很美的村莊,村子裡開滿了桃花。

 他的母親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每天下午都拄著柺杖就定定站在村口等著他回來。

 她滿頭的白髮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臉上盡是歲月的溝壑,可她笑起來真的很美!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