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是玩家
為了避免遭受牽連,我果斷選擇了離婚。那小崽子判給了我,這麼幹,是為了
能讓他從現有的訴訟財產保全中抽出一部分,合法地給我們母女一些撫養費。
法律就應該保護弱勢群體,不是嘛?
離婚後,我就去了太南街的金海娛樂城,先當了三天服務員,摸清了情況和工作內容後,就跟領班說了一下自己的意願,正式步入下海生涯。
坐檯一點都不難,在我看來,這就跟經營夫妻關係差不多。男人兜裡有錢能養我,那我就讓這些男人們,看著舒心,看著有面子,感受到身心愉悅唄。
有人說這很自私,很不要臉,但現在這年頭,不自私,還要臉的才是傻B吧?
在對待男人方面,我是有天賦的,也是頭腦清醒的。
那些年,我雖然熬夜,喝酒,但整體的生活狀態是積極的,也賺了不少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的,這一點,我也很早就想通了。
一個月工作二十多天,例假的時候帶著小崽子旅遊,購物,到處瀟灑,日子過得蠻愜意的。
那段時間,我是很知足的……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我一天一天的在衰老,開始從親自下場,變成了幕後指揮,當起了媽咪。但收入不減反增,畢竟我擅長的永遠不是陪人睡覺,而是用腦子,用心去研究男人的訴求。
只不過,小崽子也長大了,上大學了,而且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了……
我們發生了一次很嚴重的爭吵,幾乎把家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起因是,她很委婉地問我,你可不可以不幹這一行了?
一個地級市就那麼大,知名的娛樂城也就那幾個,風言風語什麼的也擋不住。可能……她覺得我幹這一行,讓她在朋友和同學那裡很沒面子吧。
但別人說我無所謂,這些年老孃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指著鼻子罵過表子,早都習慣了。
可她一說,我瞬間就炸毛了。
怎麼?!
我拿坐檯的錢養你長大,你卻覺得自己吃的飯是髒的?
媽的,老孃打死你個白眼狼。我記不清楚自己抽了她多少個嘴巴,反正她很狼狽地滾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說過話。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得知了那天小崽子和我幹架,是因為一點瑣事與一位女老師發生了爭吵,對方當眾罵她,你再這麼曠課,出去瞎混,以後保準跟你媽一樣……
我得知這事後非常憤怒,當天就打電話聯繫了一個外地的老混混,對方以前經常來娛樂城玩,我們很熟悉。
過了大概一週,他叫了四個小年輕來到了市裡,在那個老師家門口蹲了一天。
晚上,那個老師下班回家,被足足砍了十二刀,尤其是臉上捱了四刀,倆柰子也被砍了三刀,下面更是被四個小年輕,弄進去十幾根樹枝……
我就在車裡看著整個事情的經過,真的很開心,也為此付出了一定代價,陪著那四個小混混在酒店玩了兩天,但是一分錢沒花。
我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反而他們搞我的時候,身心很愉悅……
我可是一位表子啊,用身體換東西是天經地義的!
我初中就不念書了,也沒有教養,但我卻覺得,老師應該是有文化的,不能像我一樣,動不動就一臉潑婦樣。他們值得被尊重,也應該尊重每一個生活不易的人。
但那個老師不懂,所以我要教育她。
好吧,這就是我的故事。
35歲時,我很偶然的被星痕之門選中,成為了一名玩家。
我也知道了,這個世界遠非我理解的那麼淺顯。
我很喜歡這個詭異的世界,因為它不講道德,不講出身,更不在乎手段,最終就只有勝利和失敗。
眾生皆平等,人人都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36歲,我加入了一個玩家組織,它叫鈴鐺會。
此次進入清涼鎮星門的機會和信物,便是鈴鐺會給的,並且……我必須贏得最後的勝利,絕不能輸!
但……這是為了那個小崽子,小白眼狼嘛?
怎麼會,我可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女人!
我是王紅,
我來了,你們就只能失敗出局了。”
筆停,白紙飄飛而起,緩緩燃燒起來,變成點點火光消散在半空中。
不知為何,柳玲兒抬頭時,竟已滿面淚痕。
……
寢殿的廂房中。
“二愣!”
原本安靜躺著的任也,猛然坐起身吼了一嗓子。
“刷!”
二愣本能拔刀,第一時間回道:“怎麼了,殿下?”
“我想到釣出投蠱之人的辦法了。”任也坐在床榻上,目光興奮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