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我有一劍,狂傲至極
一名道士提著葫蘆在前,目光陰狠地看著懷王:“小廢物,今日你若敢施展聚魂之術,百鬼反噬,定讓你知道什麼叫萬蟲啃食之痛。”
“刷!”
章武拔出鋼刀,目光兇戾。
任也剛剛沒動,是因為他感覺三個道士的氣機已經鎖定了自己,即使暴起,恐怕也無法抓住馮興。
不過,他既然敢來,肯定是留有後手的。
“刷!”
任也慢慢悠悠地下地,舉手間,一把流淌著霞光的劍,已陡然出現在了手中。
他本想拖延時間,等待李彥帶人前來一塊動手。
可現在對方先出招了,那就只能自己應戰了。
劍在手中,神異迸發。
他體態鬆弛,氣息外露,整個人站在那裡,既無進攻的姿態,也無防禦的意圖……看著渾身都是破綻,與普通人無二。
御筆有神異,名為復刻,可偷取這個星門內的一切法術,道術,劍法等等……
臨行前,學劍不精的二愣,為他展示了一招,名叫霸天劍法的劍式。
他自稱天資愚鈍,只粗略領悟了這劍法的第一式,但好在完整。
這一招,叫劍壓黃河兩岸。
也不知創造這劍法的人是誰,但他肯定是個偏執狂,是個逼王,不然不會取這麼離譜的劍譜名字,也不會取這麼裝的招式名字。
不過,有的劍法只是術,只是殺人的技,但有的劍法卻有“意”……
這霸天劍法,確實太過狂傲,但卻也有“意”。
天下高手,不過螻蟻。
我一劍既出,便要壓倒黃河兩岸。
這是狂到極致的意,所以,它的劍招講究的是霸道,剛猛。
這是任也第一次感受到意的存在,但卻是借了御筆的光,因為他目前距離領悟意,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他只復刻了一招劍式,卻在即將施展時,有一種天下江湖,不過一劍爾的至狂心態。
“翁!”
巧了,人皇劍也是一件狂到極致的神兵,意與劍合一,如蟬鳴般奏響。
章武也是習武之人,但他達不到領悟意的層次,只感覺……任也往那兒一站,便有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死死地鎖定了自己。
“上!”
一聲怒喊,三名道士瞬間抬手就要打開葫蘆。
“刷!”
任也抬臂,關上門的中堂,頃刻間挑燈全滅。
狂暴的氣息洶湧炸開,如海潮一般推向周遭。
綿密流淌的氣運,自任也身體中炸出,瘋狂湧向人皇劍……
蟬鳴聲停,
萬道霞光點亮了中堂。
一劍掠過。
“噗噗噗……!”
三隻抬起的手臂,與其身後的軀體,頃刻間斷成兩節。
三十名重甲兵丁,以肉身之力,無法扛住劍威,盡數跪地,口嘔鮮血。
“嗖!”
章武怔了一下,此刻也不敢後退,準備以命搏命,一刀砍向任也。
“嘭!”
“咔嚓!”
正在向院外走去的馮興,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他猛然回頭,整座中堂正門被一劍劈開,無數碎屑擊飛。
那章武手持斷刀,飄飛十幾米後,重重地摔在了自己腳下。
中堂內,有一葫蘆的塞子被拔出,上百鬼魂飄飛出來,齜牙咧嘴地看見人皇劍後……只一眼,便又集體飛回了葫蘆中。
……
與此同時,清涼府外,官道上。
“上馬,纏布!”
李彥站在傘下高喊。
約一千五百人的兵丁,站在右衛的大營前,統一上馬,並都在脖子上纏了紅布。
鐵騎配鋼刀,一股肅殺之氣,蔓延在了官道上。
“換旗!”劉紀善高喊。
一面面大乾王朝的青州衛旗幟被砍下,掉落。
一面面沾染灰塵,從箱子底掏出來的懷王旗,再次迎風而展。
老漢張貴看到這一幕,竟老淚縱橫:“我等與懷王浴血奮戰多年,這面旗檢閱過大乾王朝的每一寸疆土。功成之日,懷王竟在凱旋的路上被景帝截殺。軍中功勳之將,卸甲的卸甲,流放的流放……今日保王,既是盡忠,也為了那些沒有回到家鄉的孤魂野鬼!”
李彥望著城門,高聲大喊。
“諸君,請隨我馬踏清涼府衙!”
馬蹄聲響,旌旗向北。
眨眼間,官道上沙塵倒卷,如一條烽火之線,撞向城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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