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戒 作品

第二五零章 陽光下的團滅事件

 

“好。”阿菩點頭。

 

“還有,你昨晚得到的線索是什麼?有後續嘛?”任也直言問道。

 

阿菩也沒有隱瞞:“是一件神品珍材的線索。你要看嘛?我可以將線索牌給你。”

 

這是一種示好,任也自然明白:“神品珍材?後續線索還在情慾村嘛?”

 

“對。”阿菩點頭:“線索中只說了,一個暴雨之夜,有人將這神品珍材連根拔起,偷偷盜走了。盜走之人的特徵沒有,只說了當晚村中的更夫,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今晚也順便查查這條線。”任也點頭:“聽你這話的意思,這神品珍材可能是植物?”

 

“是的,至於是什麼,還不清楚。”阿菩說話間一個肘子已經無了,他又拿起二斤裝的滷牛肉開炫。

 

“嗯,行,就這樣。你們養精蓄銳,我去幹活。”任也說完便離開房間,走入了愛妃那一屋。

 

他簡單與對方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便從愛妃手裡又要了一張易容符,隨即離去。

 

任也一走,阿菩坐在自己的房間內,吃光了石桌上的所有餐食,才打了個飽嗝後,開始習慣性的雕刻一件未完成的道具。

 

另外一間房,許清昭原本準備想打坐冥想,但考慮到小隊內的易容符也不多了,她只能親力親為的重新制作。

 

下山後。

 

任也易容成了一個五十多歲老頭子的模樣,直奔1號古屋。

 

此行,他的目標很明確,白天雖然是進入不了地下室的,但卻可以在小屋中觀察細節。

 

為什麼要再回來?

 

因為他昨夜得到的線索,實在了太過籠統了。簡單總結就是,有一位很好看的女人被囚禁了,而囚禁她的人是一個戴面具的男子,左撇子。

 

這樣的線索,是很難追查後續的,所以他想返回小屋,再找找細節。

 

早晨八點半,任也重新進入1號古屋,並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用熟絡的刑偵手段,仔細做了現場採集。

 

但收穫依舊不多,這間房太乾淨了,就沒有具備一定特徵的生活物品,以及能體現出個人習慣的物品。它就很像是,一個變態專門為了囚禁一個女人,而單獨收拾出來的房間。

 

並且,這個左撇子變態,反偵察能力還很強。

 

小屋內,有價值的線索就兩個。

 

第一,床鋪下那雙破布鞋,起碼有四十五號。它的造型跟北京布鞋差不多,是軟底的。任也仔細觀察,發現破布鞋的穿著痕跡明顯,鞋尖處有腳拇指頂過的痕跡,不太重,也不太淺。這說明,嫌犯平常穿的鞋應該就是45號,尺碼是正常的,沒有小腳穿大鞋的刻意性。

 

第二,房間內有幾本言情類讀物,被翻的有些破舊。任也猜測,這可能是被囚禁的那女人,平時觀看的。囚禁女人這類案子,在現實中也不算少見,一般情況下,變鈦在施暴過程中,也會採用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方式。不然被囚禁者完全沒有情緒發洩點,和轉移注意力的方式,那是容易徹底瘋掉,或是自殺的。

 

任也簡單看了一眼的內容,發現內容比較文青,具備一定閱讀門檻。

 

這樣稍稍推測一下,那女人可能還不是個文化水平較低的普通村中民婦,極大概率是有用一定出身的大家閨秀。

 

狗血的得不到,就毀掉的戲碼嘛?

 

任也一邊想著,一邊用意識空間收攏了這兩樣物品,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1號古屋。

 

出門後,他剛剛向北側走了不到一里地,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呼喊。

 

“臥槽,死人了!”

 

“是啊,你聽說了嘛?死很多!”

 

“是,好像是被團滅了。”

 

“!”

 

呼喊聲的方向,在村北側,距離很近。

 

任也聽到死人和團滅兩個詞,心中也很是好奇,立即加快腳步,追攆了過去。

 

昨夜回來後,許清昭用了陰陽之法,已經祛除了阿菩身上被追蹤的汙穢之物。同時,她也仔細感知了一下,確定三人身上都沒有特殊的氣味了。

 

所以,更換了容貌的任也,是不怕被於偉峰等人認出來的。

 

快步奔走了一會,任也終於追上了五名正在向北而行的玩家。

 

“兄弟,兄弟!”他大喊著邁步上前,表情和善的詢問道:“我剛剛在不遠處,聽見你們喊。說是有人死了?還團滅了?”

 

對方領頭的年輕玩家回過神,看了一眼任也的造型後,叫道:“是,大爺。聽說死人了,好多人。”

 

“玩家?”任也問。

 

“對,一個小隊被團滅了。”年輕玩家點頭:“死在了村外的一處樹林裡,聽說安全屋都被打碎了,屍體的模樣也很慘。”

 

“安全屋都被打碎了?”任也有些吃驚:“不是陰魂乾的?”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不正要去看嘛?”

 

“在哪兒啊?”任也問。

 

“就在前面不遠。聽說是一個姓蔣的老爺子,還有於偉峰他們在處理。”

 

“哦哦,走走,一塊看看!”任也故作驚奇的回道。

 

幾人簡短交流了一下,便一同趕向了村裡。

 

很快,任也和幾名玩家,便來到了村北側的一間小院內。並且他們來時,這周圍已經圍了四五十名玩家了,不有少人都是蹲在牆頭上看熱鬧。

 

任也雙手插在袖口內,背部彎著,真就像是一個老頭一樣,慢慢擠到了人群最前側。

 

天上,烈日當空,明媚的陽光照耀著破敗的小院,這本該是一幅旭日東昇,萬物初始的美麗景象。但低頭一看地面,卻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略有些發黃的土地上,豎著擺放了七具屍體。

 

三女四男,他們個個屍身殘破不堪,缺胳膊少腿,有兩名女子的內臟都被掏了出來,腸子和體內的汙穢之物,流滿了下肢,且身體也是蜷縮著的,一看就是生前遭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還有一名男子的頭顱丟了,脖頸上殘次不齊的斷口表明,他應該不是被利器剁頭死亡,而是像是遇到了擁有巨力的怪物,直接被活活拔掉了腦袋。

 

這七位死者的造型,非常恐怖,即便是從大學期間就見過不少屍體的任也,也是感覺到後脖頸子嗖嗖冒涼風。

 

他站在烈陽下,一邊瞧著四周,一邊靜聽周遭玩家議論。

 

等了一小會,他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經過。原來,這個小隊並沒有被團滅,而是有一名倖存者,在早上七點四十左右,從村外的山林中跑了回來,並且高聲呼喊:“全死了,我的隊友們全死了,我們遭遇到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