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戒 作品

第二九四章 懷王探案,三個故事

 “有理。”許清昭瘋狂點著小腦袋瓜。

 “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當時其餘五兄弟,是不知道高漸笙和沈濟時有親屬關係的,只以為他是老沈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最後找他。”任也冷笑道:“我推測,如果大家知道他和老沈是親戚,那應該不會有談判,直接就會殺了他全家。”

 “是,斬草除根嘛。”老劉也點頭道:“所以,高漸笙殺到最後,情緒一定是崩潰的。他很掙扎,所以有意保下了沈家唯一的血脈—沈元,並暗中放了他,讓情慾村僅剩下這一位倖存者。”

 “對。”任也點頭:“而且我的推測,是有故事深意和內核在支撐的。”

 “什麼內核?”老劉流著口水,表情三歲地問道。

 “還記得我那天聽完肖桂的敘述,跟你說的那句話嗎?”任也嘆息一聲:“唉,天主教教義說,傲慢被認為是七宗罪中最原始,最嚴重的一項,因為撒旦擁有統治世界的權力,而濫用權力正是一種傲慢。七家鎮血屠一夜的慘案,正是源自沈濟時濫用權術,在桌下玩弄人性,大搞家族內部平衡……才導致六兄弟與他決裂,釀成了大禍。沈濟

 時——代表的是傲慢,是七宗罪之首,所以故事的起點才會在沈家,在情慾村。?()???_?_??()?()”

 “臥槽,精彩絕倫的故事!()?()”

 老劉沒啥文化,開口就是國粹。

 “沈濟時死了,下一個傲慢,是周勃。()?()”

 任也冷笑:“這星門在暗示,人性的善良與罪惡,都是在輪迴中不停地重演嗎?()?()”

 “這個話題太高深了,我聽不懂。”阿菩擺了擺手問道:“你剛才說血屠西山道觀,沈濟時他們沒有把事做乾淨,而且與第三個故事有關,這是什麼意思?”

 任也瞧著他:“情慾村,不止一個倖存者,而是有兩個。一個是沈元,一個是許棒子,而他也是第三個故事的主角。”

 三人回憶了一下林宅中發現的線索,都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尋竹老人為了追找失去的至寶——九曲青雲竹,便來到了情慾村。”任也瞧著他們,慢慢敘述道:“由於他在路上受了重傷,且有重疾纏身,戰力銳減,所以,他沒有馬上對沈濟時動手,而是選擇落戶在了荒蕪的西山道觀,成了那裡的坐堂道士,並一邊養傷恢復戰力,一邊尋找拿回至寶的機會。但這並不簡單,因為沈家那個時候已經勢力很大了,他甚至可能連九曲青雲竹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道觀修繕,需要用到鐵料、木料等物品,所以他偽裝成普通道士的模樣,與村中的村民多有接觸。而林伯和王婆信道,信仙,見到道觀被外來人修繕,便經常過去上香。雙方有了接觸,閒聊之下,尋竹老人便得知林伯是鐵匠,所以將道觀內的鐵藝活,都交給他幹了。”

 “道觀修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現場需要安裝、下料,所以,林伯和王婆便經常帶著養子許棒子,一塊上山勞作。隨著長時間的接觸,尋竹老人發現年幼的許棒子機靈聰慧,很有悟性,便親自教導,試著傳他神異之法。沒想到,許棒子天賦極佳,學得很快。二人雖然沒有成為正式師徒,但卻有了傳教授業之實。”

 “雙方走動的時間,至少有一到兩年的光景。而在這期間,生性狡詐且防備心賊強的沈濟時,發現師兄找來了,便聯合眾兄弟血屠了西山道觀。但許棒子並不在山中常住,且養父母與道觀雖長期接觸,卻有著做鐵藝的正當理由。這沒有引起沈濟時的懷疑,所以許棒子一家躲過了一劫。”任也停頓一下:“但是,他們沒能躲過血色一夜的屠殺。在那個暴雨傾盆的晚上,許棒子的養父母都被王守財殺了,且被奪走了陰魂。”

 三個大聰明聽完後,臉上都泛起了質疑的神色。

 阿菩率先開口:“還是那個問題。你這個故事講得絲絲入扣,也契合我們找到的一些線索,但是大部分的故事內容,都是腦補的,你有直接證據嗎?”

 “有,兩個非常重要的佐證。”任也儒雅而又自信地回。

 “什麼?”

 “第一,許棒子跟我講過,當時王守財沒殺他,是因為他苦苦哀求,說了很多話,其中有一句還是什麼,‘你真能確保今天參與屠殺的人,都可以信賴嗎’。他說,正是因為這句話,王守財才沒殺他。其次,許棒子說自己的一身本事,是在七家鎮跟一

 位師傅學的……。”任也皺眉道:“這個故事乍一聽還行()?(),

 但卻根本無法證實()?(),

 而且()?(),

 頗有一點▼()_[(.)]▼?▼@?@?▼()?(),

 少年復仇,恰遇機緣的狗血感,我也一直很懷疑。所以,我個人反過來推了一下,卻發現邏輯很自恰。他是學神通在前,情慾村被屠在後。真相應該是,他學了尋竹老人傳的神通,並在血色一夜發生時,帶著父母反抗了,甚至擊殺了王守財的人。而這令王守財很吃驚,他覺得這個人有用,且很孝順父母,所以才抽了林伯和王婆的陰魂……並出於想利用許棒子一身本事的想法,才令其進入高家當臥底。”

 許清昭立即補充道:“許棒子十步皆殺的本事,確是我道教的手段,且運氣方式,應該也是道教珍貴的典籍心法,我能感知到。”

 兩位大傻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證據,幾乎可以石錘許棒子的身份。”任也抬頭道:“我們去過一次西山道觀,見到那裡的貢品,有酒,有花生米,有豆乾,但都是現代物品,對吧?”

 “對!”老劉點頭:“你不會認為這是許棒子放的吧?”

 “不。酒、花生米、豆乾,都是玩家帶進來的,而且咱們不是見到過,這東西都是老曲拿出來的嗎?所以,這跟許棒子應該沒什麼關係。我還是猜測,是老曲翻找過西山道觀,而且得到了重要線索和獎勵,所以才在碗中放下了貢品,以表謝意。”任也笑眯眯地看著他:“但你們還是沒有抓住重點。”

 “你快說啊,別賣關子,是什麼重點?!”

 “呵呵,肖桂言之鑿鑿地說,沈濟時他們七個兄弟,血屠了西山道觀,且一個活口都沒留。”任也淡淡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放供品的碗,還有尋竹老人的靈位牌,是踏馬誰放在供桌上的?不能是尋竹老人覺得自己死得冤,半夜爬起來自己放吧?”

 眾人聽到這話後,瞬間頭皮發麻。

 是啊,這個細節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啊。既然西山道觀被屠得一個人都不剩,那究竟是誰擺的供品呢?

 任也盯著眾人:“只有老林一家與尋竹老人交往甚密。我也看了道觀中的許多鐵藝製品,那都是老林做的。且我諮詢過愛妃,許棒子的神通也與道教有關,那除了他,沒別人了。他就是尋竹老人有實無名的徒弟。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既不是高家陣營,也不是王家陣營的人,因為他與這六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甚至,他都有可能……!”

 “有可能什麼?”

 “有可能跟藏在七家鎮的沈元有關係。他是沈元在外面安插的眼睛,所以才會這麼瞭解七家。二人有可能會合力復仇。”任也給出了判斷:“當然,這最後一句是我猜的,沒有證據。”

 “精彩啊,真他媽精彩!”老劉拍腿而起,捧著任也的臉頰說道:“我要是在第一次犯罪的時候,遇到你這種智商的辦案人,那我何至於二進宮啊?!”

 “呵呵,去找唐風吧。”任也裝逼地抻了個懶腰,很享受三人冒光的眼神。

 ……

 二十分鐘後,船到了戒欲所。

 任也走進了熟悉的2號診室,進門就衝精神病醫生說道:“憋說話,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精神病醫生一愣,擦了擦眼屎:“黃龍江一脈最喜歡聽故事了。”

 “你聽完後,再講給其他同事,好不好哇?比如心理醫什麼的。”任也禮貌詢問。

 “當然,如果你講得足夠精彩的話……。”

 半個小時後,精神病醫生哭了:“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請你等待一下,我現在就去講給同事們聽。”

 “主要是心理醫生哈,別遺漏了細節,因為這個故事講得好,足夠令你出院了。”任也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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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師傅學的……。()?()”

 任也皺眉道:“這個故事乍一聽還行,但卻根本無法證實,而且,頗有一點,少年復仇,恰遇機緣的狗血感,我也一直很懷疑。所以,我個人反過來推了一下,卻發現邏輯很自恰。他是學神通在前,情慾村被屠在後。真相應該是,他學了尋竹老人傳的神通,並在血色一夜發生時,帶著父母反抗了,甚至擊殺了王守財的人。而這令王守財很吃驚,他覺得這個人有用,且很孝順父母,所以才抽了林伯和王婆的陰魂……並出於想利用許棒子一身本事的想法,才令其進入高家當臥底。()?()”

 許清昭立即補充道:“許棒子十步皆殺的本事,確是我道教的手段,且運氣方式,應該也是道教珍貴的典籍心法,我能感知到。▊()_[(.)]▊?▊$?$?▊()?()”

 兩位大傻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證據,幾乎可以石錘許棒子的身份。()?()”

 任也抬頭道:“我們去過一次西山道觀,見到那裡的貢品,有酒,有花生米,有豆乾,但都是現代物品,對吧?”

 “對!”老劉點頭:“你不會認為這是許棒子放的吧?”

 “不。酒、花生米、豆乾,都是玩家帶進來的,而且咱們不是見到過,這東西都是老曲拿出來的嗎?所以,這跟許棒子應該沒什麼關係。我還是猜測,是老曲翻找過西山道觀,而且得到了重要線索和獎勵,所以才在碗中放下了貢品,以表謝意。”任也笑眯眯地看著他:“但你們還是沒有抓住重點。”

 “你快說啊,別賣關子,是什麼重點?!”

 “呵呵,肖桂言之鑿鑿地說,沈濟時他們七個兄弟,血屠了西山道觀,且一個活口都沒留。”任也淡淡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放供品的碗,還有尋竹老人的靈位牌,是踏馬誰放在供桌上的?不能是尋竹老人覺得自己死得冤,半夜爬起來自己放吧?”

 眾人聽到這話後,瞬間頭皮發麻。

 是啊,這個細節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啊。既然西山道觀被屠得一個人都不剩,那究竟是誰擺的供品呢?

 任也盯著眾人:“只有老林一家與尋竹老人交往甚密。我也看了道觀中的許多鐵藝製品,那都是老林做的。且我諮詢過愛妃,許棒子的神通也與道教有關,那除了他,沒別人了。他就是尋竹老人有實無名的徒弟。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既不是高家陣營,也不是王家陣營的人,因為他與這六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甚至,他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