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 不該承受的戰鬥強度
五家家主聯手,將各自對應的慾望和惡行,調動到了極致,他現在的處境,就是一打五。
醫者不能自醫,慾望也不會憑空消失……
唐風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低聲道:“慾望畫像——塗抹!”
“刷,刷刷……!”
五條淺淡的光線,自唐風雙腕處浮現,並迅速延長,同時牽住了五個家主。
從許清昭身上轉嫁而來的負面情緒,慾望,被唐風打亂之後,緩慢輸送給對方五人。
“貪婪!”
“懶惰!”
“……!”
不料到,五人面對轉嫁給自己的負面情緒,竟然沒有一丁點慌亂,他們一邊輕念,一邊雙手掐訣,只無限提升自身對應之罪,便會壓下去唐風強加給自己的慾望。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七人全部站定在原地,表情或愉悅,或痛苦,或迷茫……出現短暫的僵持。
不遠處。
“嘭!”
瘋狗像子彈一樣被擊飛,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已是一片廢墟的花壇中。
“噗!”
他雙臂劇烈抖動,兩把匕首掉落,口嘔鮮血,臉色一片蒼白:“狗日的……有點猛。”
只一擊!
高漸笙剛剛只輕輕揮動九曲青雲竹,只一擊,便將瘋狗像落葉一般掃飛。
沒有花裡胡哨的神異波動,甚至都沒有招式,就只那麼輕輕一抽,瘋狗的進攻和防禦,就被徹底碾碎。
“嗖!”
高漸笙踏地而行,兩個跳躍便來到了阿菩近身前,淡淡的念道:“青竹壓冥河!”
“轟!”
一言出,冥河寶瓶飄蕩而起,青竹瞬間如參天古樹一般巨大,輕輕往下一落。
“嘭,嘎嘣!”
懸浮而起,演化成一面古樸盾牌的千機流體,被青竹壓的節節崩裂,化作無數灘銀色的液體,在地面瘋狂流動。
盾牌之後,阿菩剛想抽身撤出,便被無數條竹枝抽在身軀之上,每一下都是皮開肉綻,血霧瀰漫。
“轟隆隆!”
巨人虛影在遠處橫拉一拳,正面硬鋼九曲青雲竹。
兩者碰撞,大地顫動,氣息亂流激盪,如狂風一般捲過。
在場觀戰之人,皆後退數十步,站在更遠的位置,而之前靠前的不少玩家,都遭受到了輕微的波及,甚至出現了外傷。
一拳後,巨人身影在狂暴的氣息亂流中,莫名暗淡了幾分,那拳影也潰散了。
不過,阿菩得到喘息機會,立即抽身後退,全身流血的衝老劉傳音道:“謝了!”
“啪!”
老劉臉色蒼白如紙,毫不猶豫的扔過去一瓶淡薄的生命之水:“快喝掉。”
阿菩打開瓶子,仰面向喉嚨中滴了兩滴。
“我說過,你們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高漸笙淡然的聲音響徹,傳進了每一個玩家的耳朵裡。
他身後,王守財等五人,暫時拖住了許清昭和唐風。
而高漸笙則是實打實的在一打四,且全程在戰場中,都是片葉不沾身的狀態。
但這一切超凡的戰力表現,皆是來源於,那恐怖的至寶——九曲青雲竹。
“刷!”
他一步邁步,直奔已經有些脫力的老劉。
“退後!”
就在這時,任也從側面殺來,開聖瞳,一劍上挑,直奔高漸笙的脖頸。
“呵呵,小崽子,你也配與我交手?!”
高漸笙停步,左手抬起時,冥河寶瓶已經懸與身前。
“刷!”
劍來,帶著凜冽至極的鋒芒。
“壓!”
冥河寶瓶輕輕晃動,無數條竹枝,如隨風擺動的稻田,迎著人皇劍的鋒芒就壓了下去。
“嘭,吱嘎嘎……!”
劍與竹子相碰,畫面如靜止一般,彼此僵持,泛起酸牙的金屬摩擦之聲。
任也臉色漲紅,踏步向前,死死咬著牙關,雙手猛猛推動的劍柄。
人皇劍流淌著萬道霞光,如山嶽一般沉重,鋒刃緩緩向高漸笙的脖頸逼去。
周遭觀戰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後,無不瞠目結舌。
“臥槽!小李那把劍……到底是什麼品階的?竟然能幹動九曲青雲竹!”
“能對抗神器至寶的,也必然是神器。”
“他有神器!”
“你可曾聽聞,我華夏今年誕生了一位年輕的人皇?”
“臥槽,不會吧,不會吧!”
“……!”
眾人議論紛紛,皆血脈噴張的觀戰。
戰場中心,任也雙手推動著人皇劍,大吼道:“劍有神國!”
“給爺死!!!”
“轟隆!”
原本緩慢推進的鋒刃,瞬間壓下九曲青雲竹,直奔高漸笙的脖頸。
“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你……你竟然有這個力道?!”
現場觀看和親自參戰,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旁人只以為二人在僵持角力,不懂其中兇險,但親自對抗人皇劍的高漸笙,才真正知道,這一劍的重量有多恐怖。
這一劍如果砸在觀戰的人群裡,那是會輕而易舉的清空一地的。
高漸笙嘴角抽動,也不敢在大意,立即呼喚道:“九曲冥河水,人間萬古流!”
“嘩啦啦!”
大河虛影瞬間倒灌進冥河寶瓶,青竹瘋狂湧動,一長數十米高,參天而立。
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量,傾瀉而回,任也身軀瞬間被彈開。
“嘭!”
飛掠數十米遠後,任也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四肢皮膚龜裂,嘴裡嘔出三大口鮮血。
他五臟疼痛難忍,雙臂瘋狂抖動,大口往胸腔內吸著空氣。
“滴答答……!”
綿密流淌的鮮血,自臉頰上墜落,染紅了地面。
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高漸笙,驚愕無言。
沒開戰之前,他就猜出來這九曲青雲竹的至寶是關鍵,也想到了這一仗一定會很難。
可真正交手他才發現,至寶比他想的還要變態很多,而高漸笙的狀態,也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第一次!
他這是第一次動用劍有神國後,竟被正面擊退。
灰塵飄飛,任也剛剛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便聽到唐風向自己傳音:“……我們錯了,錯的很離譜,你發現了嘛?”
“發……發現了。”任也喘息著回。
不遠處,唐風已經虛弱的跪坐在了地上,他一打五,雖與對方形成短暫僵持,卻發現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這五個人……各自對慾望的掌控,都達到了此階段的極致,說白了,一個我能對付,兩個也能周旋,但五個……我對抗不了,慾望不會消失,只會轉移,我的塗抹,無法令對方任何一個人,馬上喪失戰力。我……我只能堅持一會……時間長了,愛妃會先迷失,然後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