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物！是誰？

 那猩紅眼白帶著漆黑的瞳仁就那樣直直地看向那失去理智地恐慌吼叫的男人，竟似乎是還存有視力，“她”的嘴角稍稍彎曲，似在笑著說道：“呀，被發現了……”

 “啊！！！”

 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嘯聲瞬間從那顆頭顱口中爆發，宛若女妖降臨，幾欲撕裂人的耳膜，李思量那恐慌地大喊大叫在這聲面前顯得多麼地無力啊，甚至不得不因此跪倒下來死死捂住耳朵，多麼卑微，又多麼沒用，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隻烤箱裡的烤鴨一樣，只需要打開箱門，就可以隨意地大快朵頤！

 ……

 在那近乎咫尺的尖嘯聲中，思維和時間的長度被扯地無限遙遠，一個念頭都難以完整延續，這聲音持續了多久，是一年，還是一輩子？

 也可能是幾秒鐘……

 李思量不知道自那一聲尖嘯之後已經過了多久，他只覺耳際剩下的只有巨大的耳鳴聲，極其刺耳，胃中天翻地覆，想吐卻又吐不出，整個大腦也頭痛欲裂、昏昏沉沉難以思考。

 若有一張鏡子放在他的面前，而他還有閒工夫看那麼一眼的話，那他會看見這樣的一個自己——眼睛充血猩紅，面部青筋暴起、血液上湧漲紅了整個頭部，口鼻溢血，彷彿是要即將窒息暴斃當場。

 “砰！”

 “砰！！”

 “砰！！！”

 巨大的撞門聲緊跟著那尖嘯後面響起，似心臟在猛烈的跳動，欲要震耳欲聾。

 那頭顱似乎並不是只有一顆頭顱那麼簡單，在門洞的後面，“她”似乎還有一部分存在，正奮力衝撞著那看起來似乎並不堅實的門板，就像是烤鴨師傅想要打開烤爐取出烤鴨時卻發現爐門壞了，只能試圖用力打開。

 但，似乎烤鴨師傅還是個新手，燒火的時候火力居然用得不夠大，導致鴨子沒烤熟透，更沒想到，那鴨腹中居然還藏著一隻毒蛇，就這樣即將被狠狠地咬上一口。

 “嗬……”

 “嗬……”

 男人此時喉嚨中發出的聲音很不正常，似乎是有血液淤積在氣管之中，導致用嘴呼吸的時候都發出“嗬……嗬……”的殘破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