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哄誘

 陸虞渾身發軟,宋簡禮舌苔刮過他上顎那些凸起的地方的時候,刺激得陸虞渾身像過電似的,腹下一陣野火燎原的熱意。

 “唔……”陸虞哭都不會哭了。

 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吻還在繼續,他嘴唇都發麻了。

 過了好久好久,陸虞覺得都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了,他終於得到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可他還沒來得及呼吸更多,宋簡禮就翻過身將他壓在了身下,陸虞眼裡掉出淚水,在一陣天旋地轉以後,唇又被封上了。

 兩團熱火緊緊牴觸在一起。

 陸虞感受到了,他慌張地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宋簡禮充斥著侵佔與慾望的眸子,宋簡禮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暴風雨一般的深吻繼續了下去,陸虞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曖昧火熱的氣息彼此糾纏,房間的溫度驟然上升,蒸得陸虞要熱化了。

 宋簡禮的手從腰間拿開了。

 陸虞手抵在宋簡禮胸膛用力推搡他。

 太奇怪了,可他沒有一點力氣。

 陸虞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宋簡禮終於不再吻他,他喘著粗氣在陸虞耳邊親吻,緩聲說:“桑桑,沒關係的。”

 像哄誘,像皇后的毒蘋果,散發著誘人的蠱惑力。

 陸虞拒絕不了,伏在宋簡禮的肩頭哭泣。

 ……

 十分鐘後,陸虞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氣,他頭枕在枕頭裡,深陷進去了不少,眼神霧濛濛的,很像是失了神,臉上透著很不自然的紅色,眼淚糊得滿臉都是,眉睫溼漉漉的,眼尾發紅,宋簡禮拿過床頭的紙巾擦了擦手,也擦了擦陸虞的褲子。

 宋簡禮輕輕笑著,他俯下身又親了一下陸虞的唇角,聲音暗啞:“桑桑,累了嗎?”

 陸虞眨了一下眼,迷離失神的眼好久才有了幾分清明,他看著宋簡禮的臉,嗚地一聲就哭了起來,“簡哥,簡哥……”

 宋簡禮把軟成了一灘水的人撈進了懷裡,“不哭不哭,我的錯。”

 似在自責,又似在笑。

 “好怪……”陸虞淚水都浸到了宋簡禮的衣裳上面。

 宋簡禮捏了捏陸虞的手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陸虞的耳畔,“不怪,桑桑弄了好多出來。”

 陸虞:!

 他眼淚止住了,因為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陸虞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離開了宋簡禮的懷抱,然後拉過被子把自己捲到了被子裡面,一點縫隙也沒留。

 宋簡禮笑得很無奈,誰還管床頭那部手機發來的消息提示音,但宋簡禮聽著覺得吵,就把手機拿過來關了機,然後開始去哄陸虞。

 ……

 陸虞是真的羞得寧願把自己悶死也不願意把頭探出被窩了。

 “桑桑,好桑桑,我錯了。”宋簡禮擠了一隻手進去,輕輕地捏著陸虞的手腕說。

 陸虞充耳不聞,渾身燙得像發了高熱一樣。

 “要憋壞了。”宋簡禮強硬地把被子掀出了一道口,讓陸虞能夠正常呼吸。

 “你現在關心我要憋壞了,可是剛剛我都呼吸不過不出口。

 “總之你真的太……過分了!”他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聽不太真切,但能聽到他的聲音還摻雜著哭腔和沙啞音。

 他報復似的抓起宋簡禮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然後往宋簡禮小臂咬了一口。

 說是咬了一口,倒不如說是磨了一下,要真咬陸虞肯定是捨不得的。

 宋簡禮輕笑著,他被陸虞的小動作勾得心癢。

 “我真的錯了,桑桑要怎麼罰都可以。”宋簡禮緩聲說。

 陸虞把自己的頭探了出來,頭髮凌亂得很,被親得發腫的唇一點也沒有消下去的意思,眼睛裡還含著水花,“真的嗎?”

 “當然。”宋簡禮看著這樣的陸虞,呼吸又熱了幾分。

 陸虞就說:“那你以後要親我的時候,必須要我同意了才可以!”

 宋簡禮眉眸輕彎,對於陸虞的要求也是點了點頭,“好。”

 “還有,還有你,你不準再用手那個……了。”陸虞說著說著臉又紅了很多,他說不出口。

 宋簡禮又笑吟吟地點頭答應了:“好。”

 陸虞:?

 這麼好說話?

 “真的嗎?”陸虞有些信任宋簡禮。

 宋簡禮就伸手捏他的臉,“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陸虞眼睛乾乾淨淨的,沒有摻雜一點雜質,沒人忍心騙他。

 陸虞這個時候才選擇鬆開了掖著被角的手,磨磨蹭蹭往宋簡禮懷裡鑽,說:“那我原諒你了。”

 “桑桑萬歲。”宋簡禮垂眼看著陸虞紅腫的唇說。

 ……

 後來的兩天宋簡禮的確安分了,陸虞自在得很,看著宋簡禮要湊上來的時候,陸虞就會把手擋在他的唇上,義正詞嚴道:“我不允許。”

 宋簡禮倒也真的忍下來了,他就只捉著陸虞的手親了幾口過過癮。

 再後來就中秋假期結束了。

 ——

 天氣變冷了,樹葉都快掉光了。

 臨啟市不比c市,c市一年四季都如春一般,綠意盎然,雖說冬日還是會下雪,但綠葉花草卻不顯敗落。

 而現在的臨啟市就顯得有些蕭條了。

 某辦公大樓的頂樓會議室,一場激烈又漫長的會議結束了,甲方老闆終於落下了他的簽名。

 莊寧月站起身對黃老闆伸出了手,笑得落落大方,談吐自然:“感謝黃老闆的信任,我們合作愉快。”

 黃老闆回握了手:“愉快愉快,既然現在合同也就簽定了,我也是全身心相信你的,我是第一次和莊家的生意合作,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您放心吧,不會讓您失望的。”儘管莊寧月現在看起來強勢又大方,但眼底的那一抹疲倦卻不好隱藏。

 黃老闆整理了一下衣裳,做了一副要走的姿態,莊寧月急忙離開位置,“黃老闆我送您。”

 黃老闆點點頭,兩人一齊進了電梯。

 “前些天,你那個前夫也的,不然也不會真讓莊寧月把他送出來。

 莊寧月笑意不斂:“我不太知情,我只是覺得能和黃老闆合作是我的榮幸。”

 “行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咱也別談聊齋了,你前夫做的事的確不好說,但我也不是同情你的遭遇,你知道的,我們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同情心了。”黃老闆說,“主要還是他的那個情人我認識。”

 “您說夏芷柔?”莊寧月問。

 黃老闆點頭:“是,你來找我談合作的時候我就去調查陸城名了,這調查倒是認出了一個熟人。”

 “夏芷柔做過我一個老友的情人,在我老友生病的時候捲了他不少的錢走,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放棄和陸城名的合作,而選擇和你籤合同,因為現在和陸城名談合作反而讓我不放心了,一旦夏芷柔那個女人再做了什麼手腳,我的錢豈不是給他陸城名拿去打水漂了?”

 “你既然是衝著陸城名去的,那就別留情,給你自己出了氣,也算給我那個老友出口氣了。”黃老闆一副儒雅長相,在圈子裡才是真正出了名的顧家和重情義。

 他說他是因為老友才答應和莊寧月合作的,那就不會假,莊寧月原本就奇怪黃老闆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同意了與她合作,現在想來也是有跡可循。

 “感謝您的信任。”電梯門打開了,莊寧月對黃老闆彎了彎腰。

 黃老闆轉了轉手裡的佛串,“你回去吧,我夫人就在外面等我。”

 莊寧月停下了腳步,直到黃老闆離開了公司她才收回目光,黃老闆告訴她這個消息倒真是個驚喜,她原以為夏芷柔從始至終都死心塌地跟著陸城名的。

 原來也去給別人做過情人。

 她回到電梯裡,當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莊寧月突然扯唇笑了起來,一聲,兩聲,到後來止不住的笑。

 那就都走著瞧吧。

 她眸中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精光。

 此時另一邊,陸城名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助理新送來的文件。

 黃老闆突然決定撤股,東郊的地皮被神秘人花二十多個億截胡,他這到底是犯了什麼衝?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擠在了一起?

 他想不通,卻也在猜到底是誰做了這些手腳,思來想去除了莊寧月就沒有別人了。

 於是他給助理打了電話過去:“你去調查一下,看看最近黃老闆是不是和莊寧月的公司有了合作?”

 助理應下,陸城名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起了鈴聲,他定睛一看,是夏芷柔打過來的。

 陸城名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聽起來沒那麼疲憊才接的電話:“喂,老婆?”

 夏芷柔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公,老公不好了,我把人家的車撞了!”

 陸城名站起了身,“撞的誰的?你沒事吧?對面沒事吧?”

 夏芷柔聲音一下就染上了哭腔,她嗚咽:“我沒事,就是我好像撞的是一位大老闆的車,他家的貓受了驚嚇……”

 “你別哭,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陸城名腦子疼得厲害。

 夏芷柔看了一下路標,把地址告訴給了陸城名,陸城名簡單安撫了她兩句就斷電話去停車場開車了。

 他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夏芷柔老遠就看到了他的車,陸城名這裡剛下了車,她就跑過去撲到了陸城名身上掉眼淚。

 陸城名摟著她安撫了一會兒,才看向了另一位當事人。

 那豪車前立著一個俊美的少年,他著一身名貴的衣服,手腕上戴著價值三百萬的伯爵表,少年臉色並不好看,右耳上的那顆耳釘泛著冷暗的光。

 他懷裡還抱著一隻白貓,一直髮出應激後的喵嗚聲,少年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白貓的頭。

 陸城名看見人的瞬間就擺出了阿諛奉承的表情來,“是徐公子啊,這真是太巧了。”

 徐琛,臨啟市旭升集團老闆徐又為的小兒子,雖說是徐大公子撿回來的,但受到的寵愛與關懷不比親生的少。

 徐琛臭著臉白了他一眼,“你說怎麼辦吧?”

 現場很明顯能看出來是夏芷柔追的尾,能賠錢肯定是最好的,可偏偏他追的是徐小公子的尾,這徐小公子的貓還受了驚嚇,徐琛被家裡養得不知天高地厚,要說能輕易解決了這樁事才是稀奇。

 陸城名讓夏芷柔去他車裡待著,他來處理,夏芷柔點點頭就去到了車裡。

 “我知道徐小少爺肯定是不缺這點錢的,您有什麼要求,只要陸某能做到,陸某絕對義不容辭。”只讓徐琛來處理就還算好,只要不讓徐家大公子徐澤川出面,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

 徐琛哼了一聲,繼續給懷裡的貓順毛:“我是沒受什麼傷,但我兒子受了驚嚇,而且她撞的也不是我的車,還是等我大哥來處理吧。”

 陸城名一急,追著說:“這這這,這種事怎麼能輪到大公子,咱們生意上也有來往,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可怎麼辦?”

 徐琛皺了皺眉,正要說話,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寒聲:“那陸先生覺得什麼事才是大事呢?要我弟弟受了傷才是大事嗎?”

 幾人循聲看過去,徐琛的背後走出來了一人,男人一身精英打扮,量身定做的黑色高定西裝,五官透著生人勿近的寒意,他走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氣場都冷了不少。

 徐琛咳了一聲,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大哥。

 徐澤川上下打量了徐琛一眼,確定徐琛沒什麼問題以後才撇過去看陸城名。

 雖說現在已經是臨近十月了,但陸城名汗水汩汩的流,就和六月天沒兩樣。

 他急忙替自己解釋:“大公子,你知道我一向嘴笨,我怎麼會這麼詛咒您弟弟,只是咱們生意上也有往來,因為這事傷了和氣也不好,今日這事是我夫人不對在先,你看你們這邊要什麼賠償,我都盡力去彌補。”

 徐澤川看向了身側的徐琛,徐琛知道徐澤川是在問自己意見,他又咳了一聲,“要我說這事挺嚴重的,你看給我兒子嚇的,咱兩家也不必做什麼生意了吧?”

 陸城名當即就想罵一聲胡鬧,生意上的事怎麼就讓一個撿徐澤川疼愛自己這個弟弟,但他應該不至於會由著徐琛胡來吧?

 想是這麼想,陸城名還是要挽救一下,“小公子,這是不是太嚴重了,咱們賠償的事可以拎出來說,生意上的事您這樣插手未免……”

 “就按他說的吧,過兩天我會來貴公司詳談解約這件事的。”徐澤川竟還真聽了徐琛的話,他面不改色道。

 陸城名臉色猶如晴天霹靂,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徐家和陸家這麼多年的合作,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斷了呢?

 “徐公子,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這麼多年我們兩家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嗎?突然停止合作是不是太……”陸城名就要上前去和徐澤川講道理。

 徐澤川又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隨後給了徐琛一個眼神,徐琛就抱著貓往徐澤川的車裡走去了。

 徐澤川這才說:“您應該清楚我們徐家同您合作是因為誰,現在您與莊家斷了合作,我們徐家自然不會再做這扶貧生意,況且合同每年一續,現下也到了可以解約的時間了,至於車子的事情我會讓我助理來處理的,這邊程序走完了我們再談解約的事吧。”

 他聲音一向冷硬,字字句句都透著不容商量的決絕,徐澤川說完這些話以後就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了。

 徐澤川的助理走上前:“車子的事我們就走保險吧,能私了肯定是最好的。”

 陸城名耳朵周圍全是那種火車鑽隧道時的嗡鳴聲,他在原地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直與他們公司合作的徐家要切斷合作了?

 這和直接斷了他公司的半條資金鍊有什麼區別?

 徐澤川的車子都開走了,他現在再有話想說也無用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就像有預謀一樣,可他找不出半點破綻。

 難道真是莊寧月要把他逼到絕地嗎?

 ——

 勞斯萊斯豪車後座,徐琛抱著貓正給人打電話,“你說的任務我可完成了,怎麼樣,你這個朋友交得不賴吧?”

 “是,這次多謝你了,也替我向你哥問一聲好。”聽筒裡是宋簡禮的聲音。

 “哇,你是不是在監視我啊,你怎麼知道我哥在我身邊?”徐琛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身邊閉目養神的大哥。

 宋簡禮沉聲道:“我昨晚託你做的事,現在就完成了,徐家生意上的事除了你哥,應該沒有人能這麼快做出決策。”

 “好哦,你厲害哦,也是,誰比得上你啊,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有的人年紀輕輕就坐擁千億資產了,為了小竹馬幾十個億說打水漂就打水漂。”徐琛講話有點陰陽怪氣,但沒什麼壞心思。

 宋簡禮輕笑了一聲,“好了,我這裡有事就先掛了,回頭我回臨啟市請你吃飯。”

 徐琛應了一聲,主動掛了電話,他抱著貓給它順毛,偏頭看了徐澤川好幾眼才說:“哥,謝謝你啊。”

 “想讓我斷了和陸家的合作可以直說,沒必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徐澤川還是沒睜開眼睛。

 徐琛舉起手發誓:“哥,我可要發誓了,這次真是意外,誰知道這撞我車的陰差陽錯是他小情人呢?”

 徐澤川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

 徐琛撓了撓白貓的下巴,沒心沒肺地說:“你說是不是啊小白,都給我們父子倆嚇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簡哥,你可以速速做嗎??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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