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什麼

 茜茜被父皇按到低頭，掙扎著搖頭晃腦，就是晃不掉頭頂那隻大手。

 忽而感覺腦後一股熱燙，像是要燒透她的腦殼，她忍不住“啊！”地痛呼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建成帝迅速收回情緒，鬆開手查看茜茜，“按痛了嗎？”

 荷妃迅速過來，把茜茜接到了自己懷裡哄著，茜茜趴在荷妃肩上摸著後腦，留給建成帝一團後背。

 建成帝還想去查看一下，覺得沒按重啊？

 荷妃按住了他，建成帝一怔。

 荷妃輕輕為他拭去了眼角的溼潤，無聲撫摸著他的臉頰。

 建成帝覆上那隻手，與她久久對視。

 一切盡在

不言中。

 茜茜腦後的熱辣痛意一瞬即逝，疑惑不已，卻覺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再一內視。

 只見她常休憩的那片意識空間內，那隻判官筆旁邊，多了一滴眼淚形狀的，泛著金光的透明液滴。

 茜茜好奇想看，意識轉換，已經進入空間。

 這顆液滴模樣很是完美，幽藍燦金，美輪美奐。

 茜茜小手一接觸，液滴靜默，隱含紫意，茜茜卻毫無預兆地在意識空間也睡著了。

 在夢中，她什麼也沒有看到，卻感受了無數種不斷變換的情緒。

 開心、苦澀、幸福、愛意、惶恐、懼怕、無奈、難受、痛苦、羞愧、絕望、悲憤……

 茜茜緊皺眉頭，一會兒不安，一會兒祥和。

 各種情緒交相混雜，調成了一碗碗味道或美味或詭異的湯，將茜茜純白的夢境染成了複雜的底色。

 待一切結束，唯餘一句話呢喃不絕：

 “所以為什麼，要我來當這個皇帝呢？”

 ……

 “欸？女兒睡著了？”

 “睡著了？我看看！哎呦，睡得可真熟~”

 “欸！別捏了，別說話！再吵醒了……”

 “……明明你說的話最大聲……”

 “還說？？”

 “唔唔，嗯嗯~”

 “哼~”

 “mua~”“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