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得子

 在眾親友和鄰居的幫助下，白髮人送走了黑髮人。

 從此以後，石東明整日裡借酒消愁，成了一個酒鬼。

 李月英天天傻呆呆地抱著愛女的照片，茶不思飯不想，患上了抑鬱症。

 同一家屬樓的鄰居周翠娥是個熱心腸，與李月英是紡織廠的工友，同期下崗。

 下崗後，她託關係進了街道辦事處，在居委會工作。

 周翠娥不能生育，無兒無女，對小秀珍非常的疼愛，視如己出，兩家人關係很好，常常走動往來。

 小秀珍離世，周翠娥也是痛心疾首。

 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周翠娥一有時間就過來勸解李月英：

 “文英，你要堅強點，振作起來，好好活下去，秀珍在天堂也能夠安息。”

 不提秀珍還好，一提起秀珍，李月英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哎！”

 周翠娥嘆氣，抱著李月英，一起落淚。

 她明白，遇到這種事情，僅憑言語，怎能平復思女之心。

 那年，李月英41歲 ，正值中年，卻被痛苦折磨的沒有了生氣，看上去老氣橫秋。

 “心病還需心藥醫！”

 略作思量，周翠娥沒再勸解什麼，而是離開了石家，她也沒跟石家兩口子商量，徑直去了計劃生育管理部門。

 來來回回跑了幾趟，託了關係，送了點禮。

 當然，石家的這種情況是符合政策的，否則找人送禮也是白搭。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為石家申請到二胎指標。

 拿著二胎指標，周翠娥興奮的來到石家。

 “老石，文英你們還年輕，再生一個吧。”

 石東明醉醺醺地抬起頭，睜開朦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周翠娥手中的那張紙。稍頃，他猛地灌了口酒，再次低下了頭。

 李月英也沒說話，接過二胎指標，闆闆整整的疊好，放在了秀珍的遺像下面。

 不是倆口子不知好歹，而是他們沒有那個心情。

 小秀珍永遠活在他們心中，誰也替代不了，即便是再生十個。

 再者，他們還欠著許多外債，以現在的狀況，再生養一個孩子，他們根本就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