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魔神？怪物而已！天使？食物而已！

 “這，這是天堂的力量！”中年男子佈滿血絲的雙眼暴突，不可思議的吼叫，“不！不！這怎可能？”

 “你接受過我神的恩賜，深淵的洗禮，為什麼你還能掌控天堂的力量？為什麼你的身邊會有天使追隨？！”

 “天堂？深淵？”少女緩緩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力量只不過是工具而已。”

 然後，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伸出右手：“為什麼你們就不明白呢？”

 她的右手，也泛起猩紅的光芒，如同剛才的中年男子一般。

 深淵魔力盪漾之下，光滑潔白的皮膚化為血一般的紅色，指甲驟然生長到兩寸多長，鋒利如刀。

 “追逐力量也就罷了，自己的謊言把自己都騙了，忘記了自己是人是鬼。”

 “信仰？教會？魔神？”

 “所謂的魔神，不過只是個高級一點的怪物，會動的經驗值和寶箱而已。你們還真把它當成神靈了？”

 “可笑！可悲！”

 少女手掌前探，鋒利的爪子如同切開一塊果凍一般，刺入中年男子的胸口。

 隨即，向外輕輕一拉，扯出一顆跳動的心臟。

 “噗——”中年男子吐出一口鮮血，眼中的神采逐漸消失。

 到最後，他依舊保持著不敢相信的神情。

 “看看！”少女將心臟拉到中年男子面前，“你的心臟，也是紅色的。”

 “明明自己也是職業者，明明自己就有無限的可能，為什麼偏偏要去跪拜區區一個高級怪物？”

 “雖然我曾經加入了你們，但我依舊不是很懂啊。”

 說罷，少女將心臟往身後一拋。

 少女身後，一顆最大的眼球中間裂開一道縫隙，然後陡然張開，露出佈滿尖牙的巨口。

 巨口飛向空中的心臟，一口將其吞下。

 “賞給你了。”少女神色漠然的指了指中年男子的屍體，對變為巨口的大眼球說道。

 “吃乾淨一點，一滴血也別剩下。”

 “如果你吃不乾淨他，那麼我就吃了你！”

 “就像——這樣！”

 少女伸出左手，抓住一顆最小眼球的一邊白色翅膀。

 猩紅右手的指甲在眼球另一片翅膀上輕輕一掐，將其掐斷。

 眼球在少女手中不斷地掙扎著，跳動著，但它被抓住的那一邊翅膀，永遠不可能掙脫少女纖弱的手掌。

 少女笑了笑，把斷了一邊翅膀的眼球送到自己口中，咬住翅膀與眼球連接的部位輕輕一扯，將剩餘的一邊翅膀也扯斷，隨手將其丟棄。

 隨後，她下頜微動。

 “噗——”

 輕微的爆裂聲響起。

 “天使啊，真是個令人難忘的美味物種呢！”

 將口中的汁水嚥下，少女舔了舔嘴角，回味無窮的看向漂浮在她身邊的一顆顆眼球。

 幾十顆眼球瑟瑟發抖，連忙閉合起來，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