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百雀羚

“她沒有進出口指標。”Crisp皺著眉頭說道。

“你沒和Conn說實話？”Laura也皺著眉頭。

“我覺得他們見面聊會比較好，我只負責引薦、不負責篩選。”Crisp說道。

“Conn會為難的，他得給你面子。”Laura看來是向著顧時川的。

“不為難，我是為他好。”Crisp解釋說道：“中國現在的對外貿易政策上緊下松，但因為上緊，所以敢松的人其實不多。加上計劃經濟導致的消費慣性，讓整個市場顯得有序但缺乏活力。”

“在這種情況下，波卡這種既是進口、又是非生活必須品的產品種

類，沒有多少人敢做。有那麼幾個敢做的，又不一定能拿到進口配額。”

“最後Conn交給商務部的初篩名單如果只有兩家、三家，那麼商務部會怎麼想？”

“……”Laura沉默了一會兒後，沉聲說道：“會認為中國不是一個理想的開拓型市場。”

“對。”Crisp點頭：“又或者認為Conn有私心。”

“但Conn也不一定能解決鄭小姐的進口指標問題。”Laura思慮著說道：“如果鄭小姐自己沒辦法解決，Conn賣你一個面子把她塞進第一批大名單裡，剛才說的問題一個也沒辦法解決。多一個不合格的候選公司，等於沒有。”

“我們能想到的問題，Conn一樣能想到。但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Conn不一定不能解決。”Crisp輕笑著說道：“他們做業務的，鬼著呢。”

“你不鬼？”Laura斜眸看他。

“我是工科。”Conn笑說道：“再說你看那個鄭小姐，你就說是不是做業務的料。”

“是，確實是。”Laura點頭：“既進退得宜，又捨得付出，還能吃苦、吃得了苦，是個做業務的好手。”

“所以，這個鄭小姐本人是沒問題的，至於能不能過商務部篩人那一套，我們也操不了那麼遠的心了。”Crisp說道。

“希望她有點兒真本事，真能弄到個進口配額，起碼解決了我們的兩

個問題。至於她最後能不能過選，倒也不那麼重要了。”Laura坐下來繼續忙她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