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誰把學校變成了彼岸花花海

 聶毛毛看著車外，又似乎神遊天外。 

 他的手裡握著手機，屏幕是亮著的是一個聊天界面，對話框裡只有四個字:“父親”去了。 

 他看向熟睡的女孩，眼裡是滿滿的不捨…… 

 …… 

 操場上，許雅麗在和夥伴們追逐打鬧。 

 聶毛毛沒有參與進去，他就在一邊看著，他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有多少。 

 他的傷感，他永遠不會讓她看見。 

 這裡的冬天白天和夜晚的溫度相差很大，操場上的人沒一個是穿著外套的，全脫了丟在操場的旁邊。 

 “聶毛毛，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感冒了。”他隨意找了個理由。 

 “那你要記得吃藥。”她的小手摸上他的額頭，學大人的樣子測體溫，感覺摸不出來，又學大人的樣子額頭貼額頭。 

 “我吃過了，我不發熱。” 

 “不發熱就好，發熱的話一定要上醫院。” 

 “好！”他順手把她身上的枯草拍掉。 

 “冬天了，草都枯了，弄了我一身。怎麼它們冬天就枯了呢？”許雅麗隨意感慨了一句。 

 “如果把那挖了，你希望種什麼？”學校的操場是種植草皮的。 

 “那是操場，為什麼要挖了？挖了那也是種草。” 

 “許雅麗，你最喜歡什麼花？” 

 “你問這個做什麼？”許雅麗奇怪，“你要送我花嗎？不用了。” 

 大人才送花，她的爸爸就送過花給媽媽。 

 “你就說你喜歡什麼花吧！”毛毛追問，並沒有回答送不送花的問題。 

 其實他能猜到許雅麗的答案，因為他在她家的樓下偷偷種過。他了解許雅麗的任何喜好。 

 “嗯，我喜歡彼岸花。”她家樓下就有幾朵，她很喜歡那鮮豔的紅色。 

 “彼岸花，花開彼岸，花開無葉，有葉無花，紅色的，這個好。” 

 “聶哥，我喜歡梅花。”周率突然過來湊熱鬧。 

 “去，你喜歡什麼不重要。” 

 “我還喜歡桃花，荷花……” 

 “都說了不重要，你不要總是跟著我。江老師要打你了，我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