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犒勞
士卒回答道。
“你說什麼？”
不久，對岸正在觀戰的尉元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一臉震驚的說道。
“會不會是你看岔了，這宋軍怎麼會出現在此地。”尉元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回尉將軍的話，小人不可能認錯的，我們和宋軍打了那麼多年的仗，我還認不出那宋國軍隊嗎？無論是甲冑，還是旗幟都是宋軍的模樣，而且戰力很高，士氣如虹。”士卒解釋道。
“你現在打馬到陣前，去問問那宋軍主帥是何人？”尉元強壓心中的不安，對著士卒命令道。
“這……”士卒遲疑了一下，但也只好應聲，打馬過去了。
此時的黃河對岸激戰正酣，正面的魏軍被宋軍的弓弩手主力壓制，而兩側各五千宋軍靠著出色的步戰技術，在李懷和度易侯的帶領下不斷的將魏軍的軍陣壓縮，魏軍步戰遠遠不如宋軍，只能連連敗退，向著黃河岸邊轉進。
正當李懷在地勢略高的地方指揮著宋軍進攻時，卻見得一名魏軍騎兵繞開軍陣，朝著李懷打馬過來。
李懷身邊的親衛立馬緊張了起來，立馬準備上前阻攔，卻被李懷制止了。
“不必阻攔，那魏軍騎兵隻身前來，應該是來通風報信的。”李懷失笑道。
果然，魏軍騎兵跑到大約距離李懷五十步的時候就停下來了，對著李懷拱手大喊道。
“我奉我家尉元將軍之令前來，敢問陣中宋軍將軍姓名。”
“告訴你家的尉元將軍，對面的是他的老朋友，大宋秦州刺史，秦州總管李懷。順便告訴他，洗乾淨脖子等死。”李懷大笑著喊道。
聽到李懷的名字，士卒頓時吃了一驚，但是趕緊拱了拱手，然後打馬回去了。
“怎麼樣？問道了那宋軍主帥的姓名了麼？”尉元看到那名士卒回來，趕緊問道。
“回將軍的話，問到了。那宋軍將領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秦州之戰的叛軍頭子，李懷。”士卒回答道。
“該死！”尉元氣的大罵了一句。
“怪不得那幫人會潛水，會宋軍的招數，感情是原班人馬把先前的秦州之戰再打了一遍。”尉元嘆了口氣。
“也難怪他們會把營寨修在這裡，就是知道咱們魏軍不善於步戰，他們宋軍剛好大顯神威。”
“那尉將軍，咱們現在該如何應對？”士卒問道。
“你現在去給楊侯傳令，叫他留下部分士卒殿後，將其餘的士卒全部從現場上撤出來，快去！”尉元命令道。
士卒不敢怠慢，只好重新上了浮橋，過去通知楊侯去了。
此時的對岸的魏軍在宋軍的猛攻下接連敗退，而且傷亡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一，即使楊侯本人不斷斬殺逃兵，但是已經有很多士卒不顧軍令，往浮橋上面逃跑了。楊侯沒有法子，只好帶人站在浮橋擋住，士卒們才不得不重新回去，和宋軍精銳激戰。
“楊將軍，尉元將軍有令，命令你部留下部分士卒作為預備隊，其餘士卒過黃河，撤回西傾山。”士卒衝到已經渾身是血的楊侯身邊，向他通知道。
聽到消息的楊侯頓時如蒙大赦，趕緊對著一旁的士卒下令道。
“傳我的軍令，命令元寇部的一千五百眾殿後，其餘士卒立刻撤回對岸。”
楊侯之所以這樣安排，不是因為元寇是精銳，恰恰相反，元寇部戰鬥力是相對較差，之前秦州戰後遭遇了重創，然後用地方上不是漢人和其他民族的士卒補充起來的。但是在魏軍中，兵權才是話語權，他不捨得去浪擲自己精銳的鮮血，所以才下了如此的軍令。
不過他很快就會為自己這樣自私的決定付出慘重的代價，因為元寇所部早在方才宋軍的突擊下就已經士氣全無，當被通知留下來殿後更是怨氣沖天，再加上大多數人都不是鮮卑士卒，本身就對魏國沒有好感，直接當場譁變，調轉槍口開始猛攻魏軍了起來。
而且那些衝向浮橋的魏軍士卒也不安生，在巨大的恐懼之下，士卒爭先恐後的上橋，擁擠踩踏之下，不少人直接跌入了黃河之中，不善於水性的他們結局自然不用說，成為了魚群的盤中餐。
此時正在指揮的李懷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知道魏軍開始撤退的他迅速下達了軍令。
“傳我將令，讓山上作為預備隊的宋軍士卒和吐谷渾士卒全部下來，追殺魏軍敗軍，擴大戰果！”
李懷對於吐谷渾軍隊的戰鬥力心裡還是有數的，不過此時的魏軍已經如同喪家之犬，根本沒有戰鬥力可言，所以他可以放心膽大的讓吐谷渾士卒衝鋒，幫著他們捉俘虜，追敗軍。
此時在林中等待已久的吐谷渾士卒聽到了消息，瞬間士氣大振，朝著魏軍敗退的方向衝殺了過去，此時的魏軍已經是草木皆兵，運氣好的還能上浮橋，運氣不好的就乾脆趴在地上，投降了聯軍。
這場巨大的混亂一直持續到了太陽落山。在數萬聯軍的聯合絞殺之下，一萬人的魏軍隊伍，只有不到三千人跟隨著楊侯撤回了對岸，而其餘的魏軍士卒，落入黃河淹死的，被踩踏致死的，被聯軍士卒斬殺的，俘虜的，不計其數。
“這一仗打的太痛快了，那幫魏軍宛如喪家之犬一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到處都是魏軍的屍體，還有魏軍的俘虜。”度易侯興奮的對著李懷說道。
“是啊，今日之戰可謂是揚眉吐氣。王子殿下也堪稱是神武無比。”李懷也失笑道。
“不過魏軍一戰下來，主力畢竟還在，而且知道了我軍的存在，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動作，咱們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李懷補充道。
“那是自然。”度易侯點了點頭。“不過大勝一場，咱們還是別想這事情了。我吐谷渾別的東西不多，牛羊卻有的是，今日犒賞我聯軍士卒，讓兒郎們吃個痛快。”
“王子殿下，大王可有言語，那牛羊只讓供給咱們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