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選擇和不會後悔是嘛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公司吞併，抹除證據。

 原身上了人生中重要的一堂課，從此一蹶不振，繼而更加發奮創作。

 “猝死不是不無道理的。”

 蘇以仙肯定地點頭。

 ……

 “雲姐，今天不去公司嗎？”蘇以仙輕聲問。

 “今天休息日，怎麼，有事嗎？”對方笑容親切。

 “我想休息一下。”他抬起頭，露出疲倦的樣子，“師姐可以陪下我嗎？”

 “嗯？”蘇雲絳眨眨眼，總覺得不像是從對方說出來的話，“你生病了？”

 “不是。”蘇以仙搖搖頭。

 不是為什麼要說這種根本不像平時你會說的話？

 師姐眼中疑惑不解，隨之望向他。

 “只是覺得……”蘇以仙向後倒在床上，彷彿大夢初醒般，“投入的太多，反而身邊失去的更多。”

 原身太過於執著……可這本就是常態。

 沒有付出就沒有收回，可這根本就是無用的付出。

 “所以？”蘇雲絳眼光流傳，心中不免擔憂，“是要放棄嗎？”

 對於古風、國風？

 “不！放棄？”

 “哪能啊！――”

 “一入古風深似海，從此天涯是路人。”

 蘇以仙笑著伸手向著天花板，張開、虛握、抓住，“是要更多，不留遺憾吶……”

 聞言，蘇雲絳會心一笑，向他走近。

 師姐的身子擋住了陽光，逆光下，她音色柔和，“這才是你。”

 自己從小便景仰的少年，他人眼中的才子。

 如何奮不顧身，如何砥礪磨堅，她都看在眼裡。

 “啊？――什麼？”

 蘇以仙不明所以，神情恍惚。

 “沒事。”蘇雲絳拍拍對方肩膀，催促道：“起來，帶你去放鬆放鬆，先從外表開始，理個乾淨的髮型。”

 他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她卻已走出房間。

 “等等我！――”

 “師姐！”

 蘇以仙跳著追了上去。

 “好了好了……”

 她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

 ……

 樓下停著一輛白色轎車。

 蘇雲絳敲了敲車窗，裡頭人立馬下了車窗。

 助理兼司機的周蘭，作為實習結束的畢業生，面容青雉，聲音乾淨，笑容甜美，道：“雲姐好！”

 她向後眺望，見到跟在後面的青年，尤其是對方那披頭散髮模樣，心中嚇了一跳，“你！……是誰呀？”

 這後半句是對師姐說的。

 蘇雲絳向後看去，目光炯炯。

 蘇以仙連忙把頭髮向後一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頭繩，紮了個社會青年，哦不，是行為藝術家的馬尾。

 師姐看了看，心道不錯，無奈搖搖頭。

 蘇以仙開口，聲音溫潤，“我叫蘇以仙，師姐的表弟。”

 “周蘭，雲姐的助理。”

 周蘭見到對方面容俊秀，一雙眼清澈有神，腦後馬尾不羈，與之前的反差更形成對比，不免看得呆了呆。

 特別是這種風格，直接戳中她的內心。周蘭猛地看了眼，隨後立馬低下頭來。

 “雲姐……”周蘭放低聲音，不敢再往後看，“叫我來有事儘管吩咐？絕對完成任務。”

 她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見到對方這副模樣，蘇雲絳笑著解釋，“今天本來就休息，你回去吧。”

 總不好說，是讓對方把車送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