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楚 作品

推理遊戲

更痛快的是,秦一隅竟然好奇到這種程度,這是超出他想象的,換做另一個人,恐怕他不會這樣浪費時間、掏空心思去搜索。儘管一時間想不到秦一隅會提出什麼要求,但南乙也沒那麼在乎,權當在玩大冒險。

“想要我做什麼?說吧。

秦一隅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打量著他,片刻後伸出手,拽了一下他連帽衛衣的抽繩。

他沉聲說:“把這件衣服脫了。

這個要求顯然超出了南乙所認知的“大冒險”的範圍,他怔了一秒。

秦一隅笑了笑,盯著他,用一臉無辜的表情問:“想反悔嗎?”

“沒有。”南乙扯住衣服下襬,抬手脫掉,扔到一邊,將裡面的黑色短袖扯平整,然後看向秦一隅。”可以了?”

“嗯。”秦一隅心滿意足地抿開嘴角的笑意。他靠近了一些,伸手理了理南乙脫衣服弄亂的頭髮,指尖有意無意蹭過他的耳廓。“不打算把那天發生的事仔細交代一下嗎?

距離拉近,呼吸聲在黑暗中也變得格外清晰。

南乙清楚地感覺自己正在被一層層剝開,但他沒有喊停。

“我是4號到的Laxx,之後就一直跟著他。”

南乙的聲音很輕,冷靜地敘述著,好像事不關己。

“但除了在雪場,其他地方都接近不了。期間也有很多人試圖和他搭訕,都被拒絕了,整整一週下來,我一點收穫都沒有,一直到12號那天。下了大雪的第二天其實不適合滑雪,但我看他上了山,就跟過去了。“你瘋了嗎?”秦一隅打斷了他,“他的水平可以和專業運動員扳手腕,都栽進去了,你呢,你學了多久,那是極限運動,你才16歲,不怕把命搭在那兒?”他最開始語氣還算平靜,可漸漸地忽然有些激動,聽上去像在生氣。

南乙不理解他為什麼生氣。看到他這麼不

代價去跟蹤一個

人,不應該覺得可怕才對嗎?

“我很謹慎。

“你以為這是謹慎就可以避免的嗎?”秦一隅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變得有些重了,深吸了一口氣,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掉進樹井裡的人發的內容,都差一點喘不過氣,我知道大概率那個掉進去的是林逸青,否則他不會幫你,但....“但是什麼?”南乙還是不懂。

秦一隅抬起頭,“但我很怕是你。”

南乙愣了一秒。

他自己都沒有想象過落入樹井、被雪掩埋的場景,為什麼秦一隅會有這樣的想象。

他在怕什麼,難道是覺得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找他,會令他很有負擔嗎?

為了讓他減輕這種感覺,南乙又說:“我想接近他,也不全是為了找你,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能有什麼私心?”秦一隅故意拿話噎他,“難不成你喜歡他?”

南乙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比剛才的情緒還重了,於是他也不假思索道:“我喜歡他會跟你接吻?”這個反問句雖然語氣不善,但給人的爽感不亞於一個想要減肥的人聽到別人罵一句“你怎麼瘦成這個死樣子”。於是秦一隅臉上的笑都快憋不住了。

南乙不知道他又莫名其妙笑什麼,但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秦一隅了,這人的腦內構造就是和常人不太一樣。“還繼續嗎?”

“當然了。”

但在他開口提出第二個猜想之前,忽然靠近,捧住了南乙的臉,輕柔地啄了啄他的嘴唇。

南乙的勝負欲猛地作祟:“你都沒猜,而且我說了不允許提接....

“這是我們日常的額度啊。”秦一隅眨了眨眼睛,顯得很無辜,“我今天還一口沒親呢。”

南乙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如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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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秦一隅的手依舊捧著他的臉,貼得還是那麼近,南乙被他逼在床頭,仰著臉,躲也沒處躲,全然一副承受的姿態。溫熱的氣流自上而下淌下來,在他的皮膚上蔓延。黑暗的空間裡,視野很不清晰,秦一隅的紅色針織衫鮮明得像一團火。宿舍暖氣開得太高,明明只穿了單薄的t恤,可南乙還是覺得熱,連嗓子眼都乾燥得發癢,好像有熱氣在往外湧。他的喉結動了動。

秦一隅輕笑了一聲,親密地拱了南乙的鼻樑-

一這是兩人都能讀懂的暗示,然後他低下頭,貼著南乙張了嘴唇,氣息已經先一步交纏。

南乙呼吸亂了,之前的許多次吻已經馴化了他。因此他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接受這個吻的反應,自然而然地貼了上去,手也下意識握住了秦一隅的脖頸,掌心和紋身摩擦著。但這個親吻並沒有真正實現,秦一隅故意向後躲了躲,避開了,留南乙獨自維持著

廢吻的狀態,還倒打一耙。

“想親我?”

“這麼禁不住逗啊,不是很厲害嗎?自己一個人就敢跑去野滑......

沒等他說完,南乙攥住他的衣領,直接用一個有些暴力的吻堵住了秦一隅那些教訓人的話。舌尖剛纏上來,他就故意用犬齒咬了下去,只不過力道很輕,造不成實質性傷害。退出來時,南乙的嘴唇變得很紅,月色下亮晶晶的,泛著薄薄的水光。

“這不是遂了你的願嗎?

他用手背擦了嘴唇,“你別高興得暈過去了。”

誰知秦一隅真的直愣愣向後倒去,砰的倒在床上,還捂著心口。

南乙拿腳尖碰了碰他的手肘,“暈自己床上去。”

“我還沒玩完呢。”秦一隅側過身,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你今晚會輸個精光。

南乙看了一眼自己薄薄的t恤衫,並不相信秦一隅能靠著這麼一點信息全部猜透。

他盯上秦一隅貼身穿的針織衫,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好啊。”

“誰先輸個精光,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