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春宮

 暴怒的皇帝往往是可怕的。

 而享受過皇帝特權的人，也是最容易迷戀這種特權的。

 秦川也是如此，在剛剛下令處死那幾名太監的時候，他竟然有了一張莫名的興奮感。

 他本以為自己會噁心嘔吐，可並沒有。

 回頭看了一眼張讓，看著他頭頂上顯示的30點忠誠度，和50年的內力。

 秦川也是暗暗嘆息，自己身邊的貼身太監，竟然只有30的忠誠度，可悲。

 “張讓，你跟在朕的身邊多久了。”

 正在眼觀鼻，鼻觀心的張讓聽到這話，立馬說道：“回陛下，小人自幼便跟在陛下左右。”

 “哦？那豈不是說你是同朕一起長大的。”秦川輕咦了一聲說道。

 張讓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的，陛下。”

 “既如此，那你為何不忠心於朕！”

 秦川突然的爆喝，讓張讓有些錯愕，慌忙跪下求饒道。

 “小人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的！求陛下明鑑啊。”

 看著張讓頭頂沒有絲毫變化的忠誠度，秦川冷笑道。

 “是忠是奸，朕一清二楚。”

 張讓實在是不明白，皇帝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可這會兒他根本不敢抬頭，因為就連他這個跟在陛下身邊二十幾年的長侍。

 竟然都不知道陛下竟然會武功，可想而知陛下肯定還有其他的底牌。

 不然他怎麼敢這麼明日張膽的和皇后宣戰。

 對，在他看來，處死未央宮的太監長侍，就是在跟皇后宣戰。

 難道，陛下已經有資本能和皇后對抗了？

 那我到底要不要向皇帝盡忠。

 可是聽著陛下的口氣，似乎是早已知道我不忠心於他了。

 萬一陛下一怒之下把我先殺了怎麼辦。

 不行，還是要先向陛下表忠心才是。

 看著秦川的背影，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帝王氣，那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生死予奪的感覺。

 讓他心驚不已，要是秦川一直如此，那也沒什麼。

 可問題是，張讓幾乎是看著天子長大的。

 這突然的變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跪在地上的張讓，腦海不停地轉動著，思考著對策。

 最終他決定向秦川獻忠心。

 可是秦川這會兒卻沒有注意他，因為他在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