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向著皇家圍獵場出發

 言墨看了眼司徒硯,猶豫著道:“只怕……裡面太髒,汙了您的眼。”

 “汙不了汙不了。”

 謝元棠擺擺手不在意,一邊已經走了過去,司徒硯和言墨跟在他身後。

 言墨還在小聲問著司徒硯的狀況:“殿下當真無事了?真的……是小皇妃沖喜將您救回來的?”

 “嗯,是娘子救的!”

 提及謝元棠的時候,司徒硯眼裡都是笑意:“娘子對我可好了,還幫我打杜韋。”

 言墨顯然聽說了一些事,眼下聽到司徒硯這樣說,難免還是有些驚訝:“這麼說那些傳聞竟是真的……那皇上和太傅……真的沒有怪您?”

 “沒有啊,父皇和舅舅還幫我了呢。”司徒硯扶著他道,“你跟我回去吧,我給你請大夫,府裡現在沒有人會打人了。”

 “啊!四皇兄還送了我小乖!”

 司徒硯指著門口那匹烏騅馬:“明天我和娘子還要去圍獵呢!下次等你傷好了,你跟我們一塊兒去。”

 言墨看著司徒硯,聽著他這麼說,眼眶漸漸溼了。

 他跟著司徒硯多年,比任何人都瞭解他。

 因為從小痴傻,司徒硯受了不少欺負,也不願跟人交流,在人前更多是唯唯諾諾的樣子。

 可現在的司徒硯,雖然還是會說些單純笨拙的話,雖然還是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維方式,但他已經敢出門,敢站在人前說話。

 這在以前十多年裡是想也不敢想的事,除了那位出現時才……

 “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泉水般清靈的聲音忽然打斷言墨的念頭,他忽地一滯,看向屋子裡。

 謝元棠正站在桌前,好奇地看著他。

 那雙大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卻又無端的讓人覺得似乎能輕易被看透一切。

 言墨下意識點點頭:“是,我一人住。”

 “哦~”

 謝元棠點了點頭,指指角落裡的酒瓶,聲音乖巧又可愛,“喝酒傷身,你都病了,少喝酒才是。”

 言墨呼吸一滯,連忙低頭應道:“皇子妃教訓的是,言墨謹記。”

 這個茅草屋實在是簡陋得很,簡直可以和原主住的柴房相比了,謝元棠他們索性也沒停留,直接讓馬車拉著言墨回府了,她則和司徒硯騎著小乖一路溜達回去。